“最近事多,就一再往后放了,毕竟这件事情也不着急。”项骆换上拖鞋进屋,虽说住的这个房子里只有卧室铺了瓷砖。可外屋的水泥地也擦得很干净。
进了屋在炕上落座。
张近南刚来的时候,跟妹妹分配到了一户人家里暂住。后来有了空房又单独住,现在妹妹被父亲接回了家,又只剩下张近南一个人了。村里倒是有人提出想跟他合住,住在一起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能节省燃料,都叫他给拒绝了。
二人坐在一块,项骆目光也没往别的地方打量,而是直问张近南:“您已经跟张叔说过了?”
张近南道:“这种事总要说一声,让我爸有个准备。”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项骆问。
张近南挑眉:“那也要我先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二人对视两秒,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试探。
项骆转而问道:“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张近南也不瞒着:“我只说,你好像跟隔壁市的祝家有过节,以后再做生意的时候需要注意,别招人忌讳。毕竟做生意,求财不求气,要是平白招惹一身晦气也不好,您说对吧。”
这话是两面性的,他们不会招惹项骆,但也希望项骆也不要太管他们太多。
毕竟张家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商人逐利,自然是以利益为先。只要能保证相互之间都有钱赚,那才是和气生财。
项骆没急着说话,而是想了半晌,忽然问了句:“张叔那边,应该已经打算干起养殖了吧。”
张近南挑眉,面不改色道:“托你的福,来年应该能有点规模。”
项骆摇摇头:“鸭子虽说副产品多,不过随便几颗能孵化的蛋流通出去,都会影响自己的生意。不保险啊。”
张近南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双眼微眯道:“看来项哥您这边还有别的更好的东西可养。”
项骆笑容依旧:“这可真不好说,主要还是看我们拿出来的,照比那个祝家拿出来的,哪一种更能戳你们的心。我知道你们是生意人,自然,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你们方便。”
张近南的笑容收了收:“他跟祝家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程度了?”
张近南若是再想不明白祝炎跟祝家的关系,那就是傻子了。
“他远比你想想的严重的多,”项骆直接了当道:“我跟你们合作一直都不错,所以跟谁作对,我都不想跟你们作对。所以我特意来到这里跟你把话说到了这里。”
张近南没急着开口,显然,他也在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