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清黑着脸道:“这是什么?”
陆陵源莫名地答:“重点知识啊。”
陆见清刷刷翻到其中某页的狗爬字,戳到陆陵源眼前:“这个。”
陆陵源接过来一看:“自然是书中记载的符咒,喏,有什么用都给你写边上了,碰见什么事翻一翻,找到对应那条念出来就成。”
他砸了咂舌,语重心长地道:“不过能背最好还是背下来的好。”
毕竟这上面整理出来的条数还是挺多的,万一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岂不就坏事了。
陆见清:“……”说的好像真能有用一样。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那这个呢?”
陆陵源扫了一眼道:“这个就是符篆了,据说配合咒术使用效果更佳。”
他说着说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盯着册子上那页的符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噌得站起来,匆匆找了支笔往上改了改:“唉呀呀,果然是岁数大了,连这玩意儿都能画错,我再给它添上几笔,这回总该对了!”
陆见清:“……”
算了,她认清现实地想,拜托陆陵源帮忙整理资料,这种想法大概本身就是最大的不靠谱吧……
在陆陵源的强烈抗议下,陆见清不得不放弃扛着一大箱子二手书回家的打算,而是带上了他那本号称是费了大把时间精心编纂的重点蓝皮书。
从郊区回市里的的最后一班公车一般是晚上八点,陆见清下山时耽误了些功夫,到车站时离八点过了十几分钟。
也不知道末班车开出了没有,陆见清低头看了看手机,决定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有车来的话,就直接打车回家。
就是郊区过去的打车费可太贵了……陆见清捂着自己扁扁的钱包,默默留下了贫穷的泪。
好在她没等多久,就看见一辆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向这边开来。
陆见清赶忙站起来,走到路口招手拦了拦。
市里的公交车之前刚换过一批,只有一小部分车还是以前的样式,这辆车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不仅车身上沾了泥屑和掉漆,连显示灯坏了都还没来得及修,一眼看过去,整辆车都被笼罩进了黑夜里。
公车在站牌前停下,车门慢悠悠地向她打开。
陆见清刷了公交卡上车,为保险起见,她还特地问了司机一句:“这辆车是回市里的吗?”
明明是夏天,座位上的司机脖子上却围了根厚厚的围巾,把大半张脸都藏了起来,他双眼平视着前方,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