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宫驹仁与来时一样,推开纸窗,原路消失在窗外。
木娆娆走到窗边,将窗子关好,眼睛凝视着白色的纸窗。
心里“嘭嘭”的跳动。
半晌,她抿抿嘴唇,不着痕迹的笑了。
岑空,你快点啊。
再这么吃了睡、睡了吃,你就抱不动我了……
霍布昌并不知道,在木娆娆的怂恿下,他善良的大徒弟已经走在了发现真理的光明大道上。
木娆娆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宫驹仁的心里,让他吃不香,睡不着,白日里看见师傅摇曳生风的向他款款走来,让他大白天就有活见鬼的惊悚感。
终于,经过深思熟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宫驹仁偷偷钻进了霍布昌的书房。
霍布昌的书房里有一个暗室,只有他的亲信知道这件事,宫驹仁恰好是其中之一。
没人知道暗室入口的机关,宫驹仁在房间里琢磨了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开门的方法。
人做过的每一件事,必然会留有痕迹。
霍布昌这几十年偷盗了数十本武功秘籍,本来就不大的密室,堆满了武功秘籍和兵器,宫家武功心法的誊写版,当然也包含在其中。
宫驹仁举着微弱的烛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盯在了宫家武功秘籍的书标上。
或许,他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几日后,深夜。
木娆娆将头发散在枕头上,头发还没太干,她看着纸窗外朦胧的月光发呆。
双手在肚皮上摩挲,这些日子吃的太好,她肚子都软了。
不知道岑空现在怎么样了?
婚后,岑空的睡眠情况改善了很多,不单是睡眠情况,各方面都好转了许多。
一到晚上,就是新婚夫妇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体力角逐!
岑空冰凉白皙的肌肉,宽阔的肩膀,总是不太热的体温,木娆娆摇摇头,停,就到这,不能再想了,明天还要和老流氓斗智斗勇。
就在她要入睡之际,房门突然被推开,“嘭”的一声巨响。
木娆娆心再大,身处陌生的环境,不免还是会浅眠,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她猛的从床上坐起。
入目先是一盏烛光,烛光后是一张面白无须的脸,衬托着深夜的暗幕,就像恐怖片中突然出现的幽灵。
“夫人,您编的一手好功法,骗得老夫团团转啊。”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木娆娆脑中灵光一闪,露馅了。
霍布昌并不蠢,否则不可能干了这么多年坏事,也没有被人发现。他对《灭圣心法》的渴望,成了他疏忽的空隙,而木娆娆刚好趁着他脑袋不清醒,钻了空子。
可练了这么多天,除了像是重返十八岁一样容颜回春,霍布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内功上的转变,为了缓解新功法与自身体质的冲突,他不得不疏散一部分真气,从而导致他的丹田一片虚浮。
就在今天,霍布昌沐浴之后,坐在镜子前梳头发,他忽然有了一丝违和感,但他又说不出来在哪儿。
直到夜晚入眠,他的睡梦中出现了数十名男子,无一例外都是他们青山派的弟子,他们赤果着上身,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练拳,健硕的肌肉透过被汗水打湿的外袍,看的霍布昌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