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盐水,打上吊针,景丞昀送徐元到门口。

徐元换鞋,转身欲言又止。

“徐叔叔,你想说什么?”景丞昀的态度很恭敬。

“里边那位,叔认识,”徐元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网上传的东西,未必没有几分真。”

景丞昀沉默,没否认也没承认。

“叔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爸妈对你的影响,可你也不用找个男的……”

“徐叔叔。”景丞昀打断,他声线温和,但看过来的眼神有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徐元一怔,连忙收声。

景丞昀将伞递给徐元,礼貌道别:“谢谢你冒雨来一趟。”

徐元一叠声说“不客气”,转身摇了摇头,景家的昀少爷不再是他可以念叨上几句的那个黄毛小子了。

景丞昀回屋,苏沁羽在沙发上逗猫。

“它有名字吗?”苏沁羽问。

黄猫上蹿下跳,随着苏沁羽伸长的手臂越跳越高,外面是细碎的下雨声,里面是轻呢的喵叫声,一人一猫画面和谐,刚才还萦绕在心头的那点阴霾和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没有。”景丞昀说,“不需要。”

“是不需要还是你懒得取名,不然这样,我帮他取个名字吧,好吗?”

“你还可以打包带走。”景丞昀建议。

苏沁羽将猫抱在怀里。

看吧,你的主人养了你那么久,说让人带走就带走,冷血!

他倒是想带走。

“我妈由于工作性质,不喜欢家里有动物,我又时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养在我家怕饿死,所以一直没养小动物。”上辈子养了一只贵宾狗,可乖了。

但这只黄猫一点都不乖,他抱它,它还一直扒他领口,胸口被他扒拉下一大片。

“喂!别闹!”苏沁羽警告。

景丞昀看过来,视线落在那一小块粉红处。

苏沁羽笑嘻嘻道:“这是胎记,长在心口上,像是我上辈子的爱人留在我心尖的一滴血,指引着我去找这辈子的爱人,寓意不错吧?”

高烧39度这么有精神,早知道不跟周教授说他不回家了。

周教授跟他……什么关系?

苏沁羽说着说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景丞昀很简单地煎了两份牛排。

苏沁羽看着那椭圆的一大块,举起吊针的那只手,理所当然道:“景先生,还得麻烦你一下。 ”

恐怕景丞昀这半天服侍人的次数没这辈子加起来的多。

吃饱喝足,他正在书房办公,客厅的家伙嚷了起来。

“景先生,我盐水没了。”

景丞昀被他搞得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