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涯九眸色暗了暗,他轻柔撩开小徒弟顺滑的长发,完整无暇的背部显露无疑,上方有着漂亮的好似完全舒展开翅膀的蝴蝶骨,还有圆润的肩头,肌肤又细腻白净,且白的几近透明。
“不错。”他低哑的夸赞叫棠明辉悄悄红了耳尖。梅涯九的手掌随意在他背上一按,转而又顺着挺直好看的脊椎骨向下一滑,这触感好极了,像在抚摸一块手感温润的上好羊脂玉,但并不冰凉,相反有着微微的温热。
掌下的皮肉柔软又紧致,令梅涯九一时有点上瘾,尤其是看着小徒弟的背在他手下一点点染上喜人的淡淡红色更是让他流连忘返。他的手停在后腰处来回摩挲,迟迟没有移开,实在是这白里透红的模样太过秀色可餐。
被触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是从前没有过的感觉,棠明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空气都莫名变的黏腻又沉重,气氛也变的难以描述。
他默默咬住被角,脸上红霞遍布,脚趾不安地蜷起,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软的好似水一样。
不安又有点期待,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还是傀儡送来需要的东西才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梅涯九终于收回了手,他接过傀儡送来的东西,几瓶特殊的颜料和一支同样特殊的毛笔。
他随手划开自己的手腕,在几瓶颜料内加入自己的血,而后用毛笔蘸上颜料,悬停在他先前看好的后腰上方。
梅涯九暗含笑意与期待的声音响起:“那么我开始了。”
棠明辉幅度极小的点点头,哼哼唧唧撒娇:“师尊,轻一点。”
梅涯九失笑:“放心吧,不疼。”
话虽如此,棠明辉心下还是有点紧张,他下意识里觉得不论是刺青还是标记都会疼,都和疼分不开干系。
但他始终没有反悔,提出异议,只是再度咬上了被角,默默闭上眼,小扇子似的乌黑眼睫轻轻颤了颤。
一直悬在上空的笔锋落下,梅涯九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挥毫泼墨,酣畅淋漓,运笔流畅如行云流水。有时粗犷如大刀阔斧,有时细处精雕细琢,一切都恰到好处。
棠明辉等了许久也没感觉到疼,只是毛笔尖落在敏.感的背部上有些刺痒,还有些凉,但尚在可忍受范围内。
时间久了,习惯后反倒生出了些许困意,棠明辉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反观梅涯九,他却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也显出些许汗迹。
但他持笔的手始终稳如泰山,更是一直流畅自如,没有半分停顿,在棠明辉背部形成的画作也就没有半点瑕疵。
只是普通作画,自不至如此。
但梅涯九想给小徒弟留下的也不是单纯的图案,那样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