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拿钱办事, 雇主对什么人上不上心自然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

徐缓被送到了家门口, 袁飞白按住混乱的思绪, 按了下门铃。

开门的是徐星岚,他先是瞄了下猫眼才开的门, 在看到袁飞白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目光转到被袁飞白撑着的徐缓,顿时表情一滞。

“你……”徐星岚欲言又止,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在徐缓和袁飞白二人之间不住地打转。

这位小问号似乎有很多朋友。

袁飞白本就烦躁,见徐星岚是徐缓的家人,于是按捺住那点不耐解释道:“他喝醉了, 我把他送回来。”

“哦……哦,额,谢谢?”徐星岚磕磕巴巴的说。

袁飞白觉得徐缓的这个亲戚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无心细究,就连他自己都还有一笔烂账要理,于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见徐星岚很好的撑住徐缓了这才松手转身。

不过,这人好像是徐缓的堂弟吧?都比他小了三岁个子却超出了一截,果然徐缓这瘦巴巴的体型他得多看着点,免得老被不长眼的人欺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袁飞白面色忽然一红,如果是以前他还能毫无心理障碍的这样想,但今日那个吻之后他的心理防线却是被击破了。

他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一样,忽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连走路的动作几乎都要出了错。徐星岚目送这位“酷GAY”离开,嘟囔道:“什么啊,那天果然是在驴我么。”

都把人给亲自送到家了,关系怎么可能不熟。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徐缓,却有点发愁起来。

看老哥身上的这股酒味,今晚他应该还能够睡个好觉,明早就要吃苦头了。

毕竟,徐衡山还有张雅婷这两座大山可都好好地坐在里面呢。

心中暗暗为徐缓将要面对的事情感到同情,然后徐星岚就十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把徐缓给“搬”进了家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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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白送完徐缓,回到家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趋于平静了。

惯例的没去理会自己的老爸,袁飞白跟母亲匆匆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没有看到任雪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神情。

将书包随手扔到墙角,袁飞白松开领口长出了一口气,他缓缓收紧双拳又松开,然而还是抑制不住过快的心跳。

“真没出息!”不爽的骂了自己一句,袁飞白干脆从书架上拎起一袋已经拆包的兔粮走到阳台,蹲下/身去喂兔子。

娇小的海棠兔窝在笼子的角落,在看到袁飞白,准确说是在看到袁飞白手里提着的兔粮的时候耳朵顿时立起,整只兔子都变得精神了起来。

袁飞白笑骂一声“好吃鬼”,然后打开笼子把兔子给放了出来。

兔兔急着往袁飞白手里钻,想要去咬装着兔粮的袋子,而它的主人却一手把它抄了起来,然后将兔子平举到面前,同自己四目相对。

兔兔:?

半晌袁飞白叹了口气,然后把海棠兔给放了下来,他也不去倒兔粮,就随意的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口子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