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心中眼下都要嫉妒的发疯了。在皇帝面前争宠失败,心爱的女人又被许配给自己的仇敌?自己这个目空一切的儿子,又那里会平静下来?想必自己长兄,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有意的如此说。德妃不相信,自己那个在家族之中号称智多星的长兄,真的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德妃道:“你舅父说,年后若是那个贱种真的入宫理政,让你去他的手下某一个差事,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你不是总抱怨,你父皇不给你表现机会吗?这次他既然让那个贱种入宫理政,至少表面上得一碗水端平。就按照你舅父说的办,你父皇那里我去说。”
“现在你最需要的,便是做出成绩来。不仅给你父皇看,更要给天下的臣民看。你在趁着这个机会,与朝中那些重臣拉上关系。今时不同往日,你那个性子要改一改,该低头的时候要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我与你外公都还没有死,那个贱种又岂敢真的辱你?”
德妃的这番话说罢,宋王却是有几分不情愿的道:“话是这个理,可让儿子去听那个贱种支使,儿子是在有些不甘心。真不知道,那个贱种究竟那里好,父皇为何眼中只有他一个?不管儿子如何表现,都入不了父皇的眼中。父皇如此厚此薄彼,去不去又有何意义?”
“再说了,朝中那些重臣见到父皇,便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您把希望放在他们的身上,岂不是缘木求鱼?自儿子出宫以来,这帮家伙前前后后收了您多少好处?可等让他们出头的时候,却是一个缩的比一个快。”
“那个贱种,在郑州大肆杀戮那些所谓附逆官员的时候。您费了多少心血,可三省六部那些老混球除了两个涉及的人,又那个出头了?父皇一个留中不发,便一个个都没有了声息。我想法子看了一些他们折子,一个个写的不疼不痒的,还没有国子监那些太学生写的重。”
“别的不说,今年上秋尚书右丞父亲过八十大寿。仅仅和田玉雕成的寿星和如意,您就各赏给他一尊。那一盒子龙眼大的东珠,更是价值连城,堪称稀世奇珍。更别说,儿子随后还送的十两重金银各一百锭。可弹劾那个贱种的时候,他却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这样的人,你还拉拢他们做什么?如今儿子尚未就藩,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搞不出什么来。财力远远无法与几个就藩的哥哥相比,大部分的进项只靠着父皇赏赐的那几个庄子,还有依托几个表弟名义开的铺子。眼下儿子府中人口日增,那点进项一年根本就剩不下几个子。”
“那二百锭金银已经欠下亏空,若不是表哥从密州搞到一部分钱帛,儿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现在表哥不仅丢了官,还被那个贱种锁拿进京。二舅父家的三表哥,一直想要谋外放,父皇到现在也不吐口,儿子便是想走老路都不成。”
“那些龌蹉官收不到钱,看不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又有那个给你办事?吏部咱们又始终插不进去手,便是想要放几个肥缺弄点钱都做不到。眼下那个贱种正出风头的时候,那些官就更不会出头了。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