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发生的一分来钟的时间后,首先是石破虏蜷缩着的身体动了一动后,费力地将自己身体重新坐直了。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部位都是痛得厉害,甚至因为满头是血,连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血光。

其中最严重的伤势是, 他的双腿还在,但是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有任何的知觉了。

但是就算伤成了这么一个模样, 现在石破虏心中唯一的念头,不是赶紧吆喝着骨科医生、又或者是黑中医来救命。

而是:

“那一门ak40反坦克炮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再开炮,哪怕只是再干掉一辆坦克那也好。”

带着这样想法, 他看向了身前的那一门ak40反坦克炮。

然后很是惊喜地看到,许是之前对方一炮打偏了一点的原因,他们这一门炮的管子没有弯, 其他关键部位也建在,也就是说居然还能继续地使用。

唯一的问题是,在爆炸的冲击波下,整门炮躲在的位置向后退了一步。

需要将其推出去一点,才能够有着足够开火的角度。

没有任何的迟疑,石破虏趴在了反坦克炮上费力地推动了起来。

但是142吨重的庞然大物,哪里是他这样一个残废能推动的;哪怕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他因为用力导致嘴里不断咳出血都没用。

幸运的是,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帮忙一起推动了起来。

就这样,ak40反坦克炮以一点点挪动的速度,终于是移动到了合适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炮身上、地面上,满是带血的手印,还有斑驳的血迹。

“咳、咳、咳,大忽悠给我把那一块石头给我一下。”

一番的检查之下,发现反坦克炮停的位置,其实不是多稳后,石破虏的嘴里这么淡淡地说道。

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重,主要是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力气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