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

你说是就是吧。

贺烺叹了口气:“其实陛下这几日都在为仙台郡的雪灾忙碌。”

“雪灾?”郁宁想起前几天秦睢还因为此事被文廷叫走了。

“是啊。”贺烺眼神沉凝:“这几天愈发严重,仙台郡四五个镇都损失惨重。大半房屋倒塌,流民增加,路边冻死的乞丐更是不计其数……若是不加以紧急救治,来年甚至极有可能会爆发瘟疫。”

“这么严重……”郁宁忍不住担忧起来,“那朝廷拨款了吗?”

“陛下召集三公来,正是为了此事。”

郁宁暂时放心,却不禁更好奇起贺烺的身份。

察觉到自己正被打量的贺烺:“娘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郁宁收回目光,摇摇头:“没有了。”

这事也便罢了,其他的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那不知娘娘来找陛下是何事呢?”贺烺笑眯眯地托腮,歪着脑袋看他。

“我来给陛下送些东西。”郁宁语焉不详道。

贺烺眼神戏谑:“哦~陛下和娘娘感情可真好。”

两人又闲聊了会,接近中午秦睢才匆匆赶来,他脸色阴沉,眼下青黑愈发明显。

像只英俊的恶鬼。

他进来时看见一旁的贺烺,倒也不惊讶,只是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没好气道:“谁让你跟他说话的?”

郁宁:“……”

排挤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贺烺见过陛下。”贺烺起身行礼,上下扫了秦睢一眼,眸光一亮:“陛下近来状态愈发好了,看来娶妻之后确实不一样。”

“擅离职守,废话过多,先去刑堂领二十刺魂鞭再来找朕述职。”秦睢冷扫他一眼,随即在郁宁身旁坐下,顺便将郁宁要的那本杂记给他。

郁宁猜估计是秦睢知道有别人在这,便没让小林子进来。

“多谢陛下赏。”贺烺依旧笑嘻嘻的,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出去受罚。

郁宁:“……”

“陛下,这是剩下那本。”

人一走,郁宁才将账本交给他。

等了一上午,郁宁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他没出声,胡乱翻看手中的杂记,乖乖等着一旁低头看账本的秦睢。

只是郁宁早上就没吃多少,耐着性子坐了大半天,还是经不住出声:“陛下,您待会儿是否还要忙?不如臣妾先回去吧。”

好饿,他不想等了。

秦睢视线从账本上转移,抬头看他:“不用。”

他话音刚落,恰好领完鞭子的贺烺此刻也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挨了顿鞭子,贺烺面色苍白,身上的蓝衣已然破碎,许多处都透着血痕,看着伤势极重。

只是他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有空出声挽留郁宁:“娘娘可千万别走,臣从塞外带了许多好吃好玩的,正等着午膳时献给您呢。”

“而且臣自北部学了一种新的吃法,新鲜又有趣,保准您没吃过,更没见过。娘娘您可不知道,那滋味,简直回味……”

“……”秦睢:“你再多嘴一句今晚就呆在刑堂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