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俩人在河边走了会儿,就回了帐篷。
走到帐篷边时正碰上秦景焕跟人从旁边帐篷里出来,郁宁顿了顿,若无其事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秦景然起初还没看见他,偏他身旁的男子眼尖,见郁宁转身换个方向走,连忙拽了下秦景然的袖子。
“世子,你看。”
秦景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眼神蓦地变了。
瞪了刚刚提醒自己的男子一眼,秦景然面色不善:“叫我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秦景然年少得意,受过这样大的屈辱,他终身都难忘。
想起那两巴掌,他连身旁的男子都记恨上了。
“这不是怕小世子您撞上么?那可是皇后娘娘。”男子嬉笑道,拽着袖子将人一直拉到河边空旷处,也不管秦景然会不会生气。
他是宣国公的小孙子,名唤宣漳,比秦景然大上五岁。
宣国公家是太后的母家,一向与荣亲王府交好,宣漳是宣国公的最喜欢的小孙子。
两者家世相当,他对秦景然自是有恃无恐。
秦景然闻言更是不爽,没好气道:“我怕他做什么?等到我父王登、”
他话说到一半便噤声,表情不自然了一瞬,又趾高气扬起来:“等到日后自有他好看!”
“大话谁不会说?”宣漳斜了一眼秦景然,哼笑道:“怕是你现在都不敢往他身前凑吧?”
“你胡说!”
脸颊似乎又泛起疼痛,秦景然怒火中烧,他推了宣漳一把,气冲冲道:“我不仅敢打他宫人,我连他也敢打!”
宣漳眸光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脸上表情依旧不相信,他笑道:“要我说,世子你还是年纪太小,若我是你,当众遭受这样大的屈辱,便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便是杀了也不解恨。更遑论让他这样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呢?”
秦景然听见那个杀字愣了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秦睢他杀不了,郁宁一个无靠山无权势的皇后他还动不了吗?
便是杀不了人,砍下四肢来也够解气了。
秦景然越想越兴奋,一旁的宣漳见他表情便知他所想,当即道:“不瞒世子,近日来我结识了一些刀口舔血的江湖客,个个武功高强,来去无踪。”
秦景然回过神来,眸光惊疑不定,又带着心动:“可这附近这么多护卫,怎么可能……”
“这才是大好机会啊!”宣漳一脸恨铁不成钢:“世子想想,那皇宫才真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这外面天地广阔,若是仅凭这些护卫便能护好,咱们也不至于仅在这外围活动了。”
“更何况届时陛下同各位亲王一同围猎,侍卫们都跟着去了,留在这里的兵力不多,很容易就能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