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
眼看着秦睢要发飙,郁宁连忙将他的碗端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当着外人的面,郁宁又认错认得这么干脆,秦睢一口气只得憋回去,愈发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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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集市比城池的早市还要早许多,加上旧塘村离镇上远,两人昨夜便商量着要早点走了。
第二天外面鸡叫声还没响,秦睢就已经起床了,他把郁宁从床上捞起来,硬是将人叫醒,冷着脸道:“替朕宽衣。”
郁宁眼皮打着架,意识根本没清醒:“不是说回宫前不露身份的吗?”
这怎么还摆上架子了?
秦睢扯他的脸:“你在质疑朕?”
郁宁被扯的一激灵,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陛下听错了。”他硬着头皮找补:“臣妾是说陛下如此辛苦,臣妾心疼。”
秦睢哼笑一声,又拍郁宁的脑袋:“不是说在外面不要叫陛下,你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吗?”
郁宁:“……”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合理怀疑秦睢是在报复自己昨晚的事,郁宁紧闭着嘴不再说话,专心替秦睢系腰带。
刚收拾完,就听见邱树在外面敲门了。
刚送秦睢走出房檐,郁宁发现细小的雨滴飘到脸上。
下雨了。
郁宁问:“邱大哥,家里有伞吗?”
“哪用得着那个。”邱树转身去找了两件蓑衣,递给秦睢一件:“穿这个就成了。”
半月前还有人亲自撑伞,如今却要穿这破旧的蓑衣。
郁宁怕秦睢生气,连忙接过来,笑道:“我来替你穿吧。”
秦睢抬眸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倒是什么也没说。
送走秦睢,郁宁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左右今天无事,他打算睡到自然醒。
然而他只多睡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外面传来的砸门声惊醒了。
匆匆穿好衣服出去,郁宁正对上刚出屋门的雪娘,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浮现一抹忧色。
雪娘:“我去开门。”
郁宁点头,转身回屋,手里拿了短刀,又将匕首塞进怀里。
他刚打算出去,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