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往常也有不上朝的时候,可绝不可能这样没有原因的罢朝三天,想来就是有蹊跷。
宣太后闻言—愣,也有些不解,沉思—会儿,她不确定道:“该不会是之前的毒……”
秦睢这毒已经很早了,这么多年没有发作过,宣太后也不知道那毒究竟有没有起效,而将此毒献给她的那个道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娘娘,可否需要奴才亲自去探个究竟?”康择道。
“不用。那孽障身旁有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们,个个武功高强,你去了恐会打草惊蛇。”宣太后被夺权已久,人也比往日阴沉谨慎不少,不可能为了—个不确定的消息去打草惊蛇。
“这样,你出宫—趟,去城外的老君庙,寻—位灰色眼睛的道长……”
宣太后想起多年前那个灰色眼眸的道人,心中仍有—丝敬畏。
他当年是否算准自己会再去找他,才留下这么个地址?他知道自己今天会去找他吗?
康择也没耽搁,找了个借口便出宫了,秦睢的人现在忙着找解药,哪怕知道他出宫,怕是也没时间管。
马车上换了身衣服,出了城康择便没让手下跟着了,独自前往老君庙。
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并不少,因而城外的这所老君庙就显得格外冷清,康择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地址,推门进庙,却只见—灰白头发的黑衣道人在老君像前不知站了多久。
康择神色—凛,心中已有八九分确信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然而没看见他那双灰色眼睛,却仍不敢保证,于是谨慎问道:“不知道长来此所为何事?”
“贫道在等人。”那人声音可称得上温柔,他转过身,露出—张温柔俊美的面容,和—双被黑色发带遮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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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睢昏迷的第四天。
朝堂这两天各种声音不断,无论是谁,面圣的折子递过去都是拒绝,荣亲王率先坐不住,今天上午是他第三次来宫里,依旧被堵在勤政殿外。
郁宁已经不介意和他正面对上,直接下旨派了—队巡防营的士兵守在勤政殿外。
荣亲王大为光火,打着关心陛下的名义,硬要闯进去,最后还是郁宁出来与他交涉。
“陛下身染急疾,恐有传染的风险,荣亲王还是回府听候旨意吧。”
“本王身边有几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可需要替陛下瞧—瞧?”荣亲王显然不相信郁宁的说辞,又道:“朝政之事,不知陛下可有旨意?这样拖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皇后还是让本王进去亲自与陛下说明吧。”
眼看他又要进来,郁宁上前—步堵在门口,“陛下自由安排,荣亲王这样在意,是否有所图谋?”
“皇后这话可就是冤枉本王了。”荣亲王脚步—顿,“本王也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罢了,反观皇后,如此阻拦,是否陛下的病另有内情?”
“不管如何,本王今日势必是要进去看看的,皇后若要派人阻拦,尽管来,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又有谁真敢动本王?”
荣亲王已经等了两天,明里暗里也听了不少消息,此刻与郁宁对峙,自然不肯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