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舟知道自己在迁怒,在给前几年的遭遇找一个寄托愤怒的目标,但他就是不喜欢徐小蝶,就是讨厌她。
尤其是她曾经当着自己的面拦着北知说那些奇怪的话,凭什么要北知原谅她?她自己嫌贫爱富,凭什么说她是无辜的?她怎么那么大的脸?
关舟听到柳长清说徐小蝶现在被关起来了,每天除了基本的饮食什么都不会给,莫名的心里有些开心,他低下头,不想让顾北知发现他的坏心思。
虽然他是在幸灾乐祸,但徐小蝶活该,不是吗?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怎么样都不知足。
如果他是徐小蝶,能早早的和北知定了亲,哪怕是要他等五年、等六年,他都愿意,才不会像她一样退亲。
“徐小蝶现在是通房了,母亲的意思是等孩子生下来便把她发卖出去。”柳长清和顾北知说了一声,“现在暂时还不能对她怎么样,毕竟是我父亲的孩子。”
关舟听到发卖两个字,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妾’这个字,在正经人家来看,就是可以随意处置的,想卖掉就可以卖掉的。
他不禁摇了摇头,觉得徐小蝶真的是脑子不好用,明明嫁给北知可以过的很好的,非要去做一个妾。
但他又格外庆幸,要不是徐小蝶和北知退了亲,他也不能嫁给北知,没准儿到最后只能嫁给那些又老又穷的老光棍,或者被父母卖掉,换成钱给弟弟娶媳妇。
他看着顾北知的眼神变的甜蜜起来,北知现在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他比徐小蝶幸运多了。
顾北知将他的小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只是面对着柳长清不好做什么,暗自搓了几下手指,又和柳长清交流起来。
柳长清翻过年就十六岁了,家中就他一个男孩,他早早的和父亲、母亲学起了家里的生意,也很有自己的主意。
顾北知对他的自觉很放心,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对自己要求的有些过于严格,甚至有些苛刻了。
“长清,你趁着这次,也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学业不用操心,我已经辞了宝艺轩的差事,过了年会调整授课时间,到时候有你累的。”
顾北知也让一旁的柳福记着提醒他家少爷多休息。
柳福应了,“先生放心,小的一定看好少爷。”
“嗯,你也要劝劝你兄长,早日养好身体才能继续照顾长清。”顾北知叮嘱了一句,柳多、柳福两兄弟自小和长清一起长大,情同兄弟,自然是不能眼瞅着柳多钻进牛角尖。
“小的知道,一定劝兄长想开一点,少爷也不曾怪罪他,当然要赶紧好起来,戴罪立功才是。”柳福也希望哥哥早点好起来。
柳长清睨了他一眼,“什么戴罪立功,阿多性子单纯,木阿旺巧舌如簧,欺骗他自然轻而易举,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