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非但没有晚了,还早到了半天,关桥心里对王大治恨死了,但想起被箭头扎屁股的疼痛,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忍了。

张小海显然对他的草包内在已经有所了解,压根儿没让人拦门,好听话都没让他讲,但也没轻易放过他,让他在张夫郎面前磕了个头。

迫于武力威胁,关桥不但磕头了,还说了两句‘以后会对张小海好’的谎话,哄得病中的张夫郎笑开了,这才将张小海接走。

不光张小海得走,他们一家四口都得去,村里人嫌太远,就没去了,但也都祝福张小海以后日子顺遂。

来去匆匆,他们回到王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天黑了,张小海一家在关二叔家借住,小海这个新夫郎则被关舟主动接到自己家里借住。

毕竟都是姓关的,即使过继分家了,该帮衬一把也得帮,但多的是没有的。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新夫郎早早的起来做着准备。

他家里穷,没钱买喜服,只能扯了二尺红布做了类似比甲的上衣,里面套着他显得新一些的衣服。

关桥倒是准备了喜服,但是他们一家子只准备自己那一份,完全忘了新夫郎的份,最后还是关二婶看不下去,将自己年轻时穿的喜服下裙拿出来给张小海凑合成一身儿。

他们还以为张小海会觉得失望,明明是成亲的好日子,新婚夫君却连一身喜服都舍不得给准备。

但张小海没有,他很冷静的对关二婶道了谢,并拒绝了借穿她的喜服。就这么穿着一件简陋的喜服,张小海进了关家大门,和关桥拜了堂。

当他小爹满眼泪水的说是他耽误了小哥儿时,海哥儿很冷静的劝说,不是夫家不重视,而是他自己性子宁,不愿意让夫家帮忙准备喜服而已。

张小爹还在病中,没有多少精力,被他三言两语的劝服了,等着海哥儿的哥哥和父亲喝了两杯喜酒,又和关桥交流了几句,张老爹就带着身子不好的夫郎回到关二叔家里休息。

爹爹们一走,装的温和贤良的小哥儿立即换了一副模样,让哥哥将外面沉迷喝酒吃肉的关桥盯牢,务必让他多喝点酒。

原本海哥儿还想忍一忍,和关桥圆了房,若是能怀上一儿半女,自然更加站得住脚,但昨晚和前大叔子聊了一下,他改主意了。

左右他年纪还小,晚几年再考虑孩子也不晚,不如趁机先把关桥的臭毛病板正板正。

于是喜宴上,关桥发现来找他喝酒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在关舟和顾北知上门之后,顾北知还特意祝他这个堂弟夫夫和睦、早生贵子。

村民看关舟过继之后似乎真的和亲爹娘划清界限,来喜宴都是祝了一杯酒然后立即走了,送来的礼也是和关老二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