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行的,是孙家借给他的两个长工,夏田被他们看作一家人, 怎么都和孙家脱不开干系了, 干脆也就不需要避讳, 大大方方的。

不过这次从京都回来,他就得买几个人了, 不然家里头的活儿干不完了。

重明年纪也到相看人家的时候, 户籍也拜托孙和泰改了,现在重明姓关, 大名关昕,对外说法是过继到关舟父母名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一来,也算是举人夫郎的弟弟,不愁没有好人家上门。

倒是重明自己不怎么想成亲,一说起要嫁出去的话,就特别不爱听。

顾北知琢磨着,再留个一两年也没事,小哥儿拖到十七是有些晚,但只要他的身份够,再表现出重视重明的样子,总有人愿意的。

“唉...”顾北知胡思乱想了半天,内心深处还是惦记着关舟。

为了逼迫自己不去想,他只能翻出书来复习,日以继夜的将自己的时间填的满满当当,只有夜里睡觉时才会松懈一些。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复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点水花儿都没砸起来的进了京都。

茶馆里、酒楼里压状元的局子更是不见他的名字,默默无闻地进了考场。

三天转瞬即逝,上千人的大考最终只留下来一百二十几名有幸得以殿试,其他的只能三年后再来了。

顾北知在这一百二十几名学子之中,名气太弱,又考完就消失在人们眼前,倒是无人注意到他。

等到殿试这天,按照之前大考的名次排好,随着禁军一起进入大殿,都是提前教过的规矩,谁也不敢左右乱看,低眉顺眼的盯着前一人的脚后跟进了大殿。

顾北知在小黄门的引导下落了座,视线丝毫不会偏移,自顾自的将笔、墨准备好,坦然自若的样子,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拿到考卷的瞬间,顾北知心道一声好运气。

这一次的考题只有一道,民生。

这民生的含义可就多了,是‘衣食以厚民生,礼义以养其心’还是‘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顾北知果断下笔,在现代经历过马哲教育、学习过近代史的人,一定对民生两个字不陌生,更别说顾北知精通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了解每一个时代老百姓的苦楚。

杜牧曾写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原因在何处?

影响因素是有多种多样的,抛开社会制度不提,最重要的是社会生产力太落后了,或者说科技太落后...

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充斥着时代缩印的文字,好像是站在了历史的肩膀上一样。

然而,在皇帝看来,只有天马行空可以评价了。

理所当然的,顾北知的名次也是平平无奇,第二甲的第二名,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传胪的风光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