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凭秋说:“我以前在家中的时候,还曾听闻有座大荒域的城池,里面有个吃人狂魔,白日走在街上,看起来衣冠楚楚颇为正常,然而到了晚上,就变成个人鬼不分的怪物,喜欢生生将人的心脏挖出来吃了,颇为可怖。”
锦华也点脑袋,说:“是啊,人心难测,说不定就是个变态罢了。”
欧阳虞山挺头疼,说:“变不变态,暂且不说,他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搞得我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赫连家族,在幽域月轮郡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后来他娶了个来自郡域的夫人,家族势力便更加显赫。奈何我欧阳家早已无人,我又是个不争气的,只能带着妻子仓皇逃窜,我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儿。”
洛青莲看了看满脸愁容的欧阳虞山,再想想当初意气风发调皮捣蛋的故人,也是挺感慨地点点头,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啊,你咋就变成这样了。”
欧阳虞山:“……”
如月内疚不已,说:“夫君原本前途似锦,全然都是被妾身给拖累了。”
如月想到若不是因为她,欧阳虞山早已是月轮宗内门弟子,资源众多,不必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便心里面颇为不是滋味儿。
欧阳虞山说:“哪里怪的了你,也是我没本事。”
夫妻二人蜜里调油,虽然一路逃难,却相扶相持,这感情倒也颇叫人羡慕。
洛青莲说:“事已至此,说这些没什么必要。”
欧阳虞山深吸口气,点点头说:“是啊,对了,我们这次前来怀天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们在逃难的时候,我儿欧阳笑笑被人偷袭,体内筋脉悉数断裂,若无法诊治,将会终生都成一个废人。”
说到儿子,如月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说:“我儿才不过五个月大,便要遭受如此苦难,当真叫人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