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青年身上。
洛青莲朝着青年看去,只见他孤身一人,坐在中央的桌子旁边,身前摆着一个七盘,横纵各有十九条线,棋盘上面还落着数枚黑白棋子。
青年背对着洛青莲而坐,看不清容貌,但他背影挺拔,修为竟已到了元婴。
“你一个外乡人,居然敢在此处造次,活不耐烦了吧?”一个大汉站了起来,一巴掌便将桌子拍裂了一条缝隙。
一时间,屋子里面数位修士,都唰唰唰地接连站了起来。
“我只不过说几句实话罢了,何必动怒?”那青年不紧不慢地落下了一枚黑棋,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定然是那容族走狗,要我说,容族明知禹城水患,却并不理会,分明是不把咱们这种郡域之外的人放在眼中,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没错,今日算你倒霉,既是嘴硬,那就让老子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有没有你的嘴那么硬!”
说罢,那大汉突然抽出一把大砍刀,径直朝着那玩儿起棋的男子砍了过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数位修士也都拍案而起,冲着这男子杀去。
容十七郎看得目瞪口呆,筷子都吓掉了,说:“这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砍起来了?”
洛青莲塞了口烧肉,又喝了口辣喉咙的酒,说:“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提刀子也算正常。”
他好歹也是看过城志的人,顺便还翻看了风烟郡的郡史。
印象最深的,便是“民风彪悍,骁勇好斗”这八个字。
所以,当地有关跌打损伤的灵丹妙药卖得特别好,是附近城池的十倍有余。
洛青莲觉得他可以趁机拓展一下这方面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