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发了半天的呆,贺清桓给人留出能够顺畅呼吸的空间,才慢慢说道,“我是前几天才知道他回国的,入学证明与我无关,外婆没有让我照顾他,当陌生人就行。”

老人知道外孙的寡情冷漠,从不逼他接受林浅,这次转学也是个小意外,这是老人让下面人去办的,下面的人想都没想就定了金阳高中,林浅跟贺清桓认识,在一个学校多好,这才酿成了这样的局面。

林浅当然是愿意的。

但他没有自己提出要去金阳,他永远听从别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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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跟贺清桓一起回的教室,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顾望不想说话,他舌尖还在发疼。

昨晚的微信到底还是冲动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贺清桓,不把人弄到求饶弄到想死不会停手,今天这样,已经是对方相当收敛的结果了。

顾望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贺清桓会克制的原因无非两个,一是贺清桓不想让自己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二是贺清桓在等自己长大,也就是成年。

贺清桓的坚守原则,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也包括这种事情。

顾望马上就十七岁生日了,快了。

他顺道瞟了一眼贺清桓,手心里冒了一层薄汗,不要紧,还早着呢,顾望自我安慰着。

但那些事情,顾望一开始完全不记得了的事情,顾望在走廊慢吞吞的走着,那些事情的画面就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