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少渊还是莫名地高兴,赶紧小心把银裸子放好,免得丢了,丢了还得再伸手找阮嘉要,实在有失夫郎的威严。

而就在雍王殿下为了夫郎的威严而打起精神的时候,阮嘉倒是很有老板的威严,以一己之力决定成立监事会,众人纷纷跟他挥手道别,皆大欢喜。

阮嘉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却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矛盾,只好道:“福管事,好好干啊,我另外给你发奖金。”

福管事这才发自真心地笑了下,转身走掉了。

阮嘉想着该怎么调节和福管事的矛盾,一时入了神,叶少渊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最终叶少渊只好弯下腰来,凑到他耳边:“阮老板,我饿了。”

阮嘉被席卷而来的沉香木味道惊醒,猛的转头,差点跟叶少渊亲上。

叶少渊站着没动,阮嘉则连忙后退了几步:“你,你……”

“我饿了,阮老板。”叶少渊露出个略微失落的表情,不知道是失落自己饿了,还是失落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亲上了。

阮嘉逐渐回过神,镇定下来,发现他很喜欢叫自己阮老板,便瞥他:“阮老板不请客,叶老板请客。”

叶少渊忍不住笑:“叶老板请不起啊,叶老板穷。”

阮嘉观察他神色,见他还是失落且遗憾,担心他是因为盐场的事不高兴了:“行啦,其实什么盐场铺子说白了是你的嘛,我花的还不是你的钱,哪里穷了,要不我还给你?”

叶少渊诶了一声,知道他误会了,顿时哭笑不得:“还给我干嘛,给你了就是你的,和我没关系。”

阮嘉想了想:“这不太好,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能——”

叶少渊打断了他:“我愿意啊。”又看阮嘉,“你愿意吗?”

愿,愿意什么?

阮嘉总觉得这话带着另外的意思,又担心是自己想岔了,一时心脏狂跳,却不敢出声。

叶少渊等了会儿,又笑了笑:“算了。”

再给你一点时间,以后就算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毕竟等父皇和母后知道了这个消息,必然会逼我把你带回去——你看,不是我逼你,我也是被迫的。

他眯了眯眼睛,而阮嘉则无端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顿时一阵战栗。

其实以前他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然而夜枭军一战后,他神经敏感了好多——又或者说是紧张了好多,顿时手脚发凉,连忙催着叶少渊走了。

叶少渊不明所以,全然没想到是自己吓到他了,直到坐到酒楼里,阮嘉还是心神不定,白着一张脸,叶少渊这才蹙起眉来:“阮嘉?你怎么了?”

阮嘉猛的回过神,忐忑地道:“我在盐场觉得后背发凉,你说是不是铁牛在看我?”

铁牛就是打铁汉子死掉的那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