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赖四的鞋袜脱了!”
赖四发疯似的挣|扎,终抵不过小七的力气,被强脱下鞋袜。
“大家且看赖四的脚底板!那里一定有伤痕!”杜思朗声道。
被冷落的孙捕快急忙凑上去观察,“嘿,还真有一道疤痕,可为什么伤在这里?”
“现正值四月,天气尚寒,没到种田的时候啊。”
众人议论纷纷,杜思说道,“有人可还记得,赵四米仓天窗下那颗沾有血痕的石子。”
“记得,当然记得。”有人应到。
赖四双眼一闭,已经快晕了过去。
“米袋上只有李三的鞋印,赖四一定是光着脚从米仓天窗出去的,这便是赖四受伤的原由!”杜思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
堂外顿时炸开了锅,许多议论与质疑充斥整个官府,好不热闹。
杜思冲赖四道,“我手上还有你昨日扔掉的证物。”
“大人,我招、我全招!”赖四跪在地上开始磕头,“那天是我偷了赵四李三的米与鸡。”
咚咚声回荡在天地间,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杜思来到张齐面前,“你同伙即已招供,接下来该你了,张齐。”
张齐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哼,不知悔改。”杜思拂袖背对张齐,“传打更人王大——”
不一会儿,王大上前,他看着张齐与赖四,心里豁然开朗,将那日情景再复述一番。
“张齐,晚上不在家好好呆着,出家门做甚么?莫非你也要去城北抓药?怎么不朝大道走、偏往小道走呢?”杜思反问道。
张齐面色苍白,低头不语。
“好啊,原来真是张齐干的!”
“这小子平日里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知面不知心呐。”
李三与赵四别过头,不想再看下去。
“想必酒窖墙上的红脚印也是你留下的。”杜思负手而立,在张齐面前来回踱步。
张齐死死瞪住杜思,面有不甘。
“以及你今晚苦苦寻找的证物…也在杜某手里。”
杜思拿出用白布包裹的那块浅色布料,说道,“这是杜某前几日在城南那条红泥小道上发现的。”
张齐咬住牙,双手握拳。
“而这个物证,是捕快井恒暗中盯梢,你昨日将沾满红泥的鞋袜扔掉,正好被井恒拾到…”杜思突然看向赖四,“你前日还倒了鸡骨头,也被小七交给我,念你已承认,就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