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才若拍了一下荀水怜的脑袋：“说的好像你见过娘一样。”

“就是因为没见过才更像随娘啊。”荀水怜捂着额头，还不忘拿着风筝线。

在荀水怜出生的时候，她们的娘就因为喝了一口水，身旁恰巧没人伺候，被活活呛死了。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荀水怜一直特别怕水。

“二小姐是一生下就更像荀丞相么？”平云接着问道。

荀才若道：“那时我也尚在襁褓之中，并不记得事。”

平云颔首，她认为，或许荀水怜根本就不是亲生的。而荀盛国一直当亲生女儿对待。殊不知荀水怜就是妖。

荀水怜拖着风筝，委屈的心情并未有所缓解：“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了。”

荀才若安慰道：“哥哥马上回来了，到时让他带你。”

荀水怜依旧低着头：“等他回来再说吧...”

“二小姐，我能跟你聊聊么？”平云跟上前去。

荀水怜一心只想着风筝：“跟我有什么好聊的，你能让它飞么？”荀水怜指着风筝问道。

平云摇摇头：“这个，我也不会...”

“那我回去了。”荀水怜低着头。

“我不会耽误二小姐太长时间，若是二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平云看着荀水怜。

荀水怜缓缓转头看了一眼平云：“那好吧，你来吧。”

平云跟着荀水怜进屋，观察着周围。跟一般小姐家的房间并无异常：“我听闻二小姐的生辰跟百妖宴是一日？”

提到百妖宴，荀水怜的委屈一扫而空，搬着凳子坐在平云的身边：“你也相信百妖宴？”

突然的近距离让平云有些不适应，往后挪了挪：“我是除妖师，自然是相信的。”

荀水怜就像是找了知己一般，握住平云的手：“我就说吧，姐姐跟爹爹他们都不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没有妖怪呢。你说人们信奉神明，那有神仙，自然就会有妖魔啊。”

平云颔首：“不知二小姐可曾见过妖怪么？”

荀水怜双手托腮，回到了方才委屈的模样：“我倒是想见到呢。”

“那二小姐近日可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平云接着问道。

荀水怜身上的妖气淡薄，若荀水怜不是妖魔，那就是有接触过妖魔。但若是荀水怜就是妖，那也只能是个不入流的小妖。

“奇怪的人...”荀水怜想到了姬元甫，摇摇头，有些心虚道：“没有，我平日很少出府。”

可就是这一点心虚，很快就被平云捕捉到了：“真的没有么？”平云逼近荀水怜。

这次轮到荀水怜后退了：“没有，真的没有。”

平云正襟危坐，自己倒上茶水：“二小姐，不是我吓唬你。这妖怪可不是好招惹的，若是你有接触过，一定要跟我说。”

荀水怜假笑应和道：“是是是，这是自然。”

“实不相瞒，我此番来丞相府，就是在府中发现了妖气。你说这妖气会来源于哪呢？”平云的语气中带有威胁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