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不由脸色一僵。
但她惯会变脸,很快又堆出一脸娇笑道:“顾总,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我的幸运。你没带女伴么?好巧啊,我也没带男伴。”
顾拓好像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只道:“我不想跳舞,所以没带女伴。至于小姐你,如果你需要男伴,我相信在场的很多男士都会愿意的。”
刘丽浓听懂了他的拒绝,却又把他的后半句,对于她的尊重当作了一种恭维。不由生出点得寸进尺的念头,又往前了一步,道:“可我只想和宴会中最优秀的人跳舞。”
美人主动本是艳福,但在顾拓看来却过于轻浮。
他皱了皱眉,终于撕破了礼貌的伪装,露出了本性的冷硬:“没有人有义务实现你的想法,请你不要扰人清静。”
“你——”刘丽浓被气个够呛,还要说些什么,不料顾拓对于她的情绪完全视若无睹,竟从她的身边直接走过,往舞池的方向走了。
她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无视的滋味,正生闷气,就见顾拓走到了方锦时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方先生,有个东西送还给你。”
顾拓开门见山,只打算还完胸针就离开这片扰人的热闹地。
之所以没交给侍者转交,是因为他还有话要和方锦时说。
方锦时看向顾拓打开的手掌,烟黄色的梅花胸针躺在上面,正是哥哥送他的那一枚。
他骤然睁大眼睛,才反应过来他摔衣服的时候,竟然把胸针摔掉了。
他平时没有佩戴胸针的习惯,弄脏的衣服在经过宴会厅门口的时候也已经交给侍从了,竟没注意看,原来胸针弄丢了。
不过还胸针的人是顾拓——
方锦时用一双清亮的眼神看他:“你都听见了?”
顾拓也不隐瞒,坦然承认:“是。”
方锦时:“……”
方锦时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这种尴尬只是因为他像刺猬一样对着人家外甥怼了一通,感觉形象不太好,另外涉及了感情纠葛,被“上一辈”人看到,好像有点微妙。
但是李晋该骂!
想到这里,他就有了底气,挺起了胸膛。
顾拓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看着他的反应从十分不自在加一点气弱,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青年的眼神真的很亮,看人的时候好像两颗黑曜石,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顾拓竟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这人天生就该这样,像小牛犊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眼神对峙中,还是“小牛犊”憋不住,先开了口:“谢谢你帮我捡回胸针。”
说着,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枚胸针,小心收好了。
顾拓承了他的谢意,却又说起了另一件事:“管教不严,李晋给你添堵了,真是抱歉。”
方锦时有些意外,他不是没从李晋嘴里听到过顾拓的事情,上流社会关于他的传闻更是多不胜数。然而传闻里的男人总是冷漠无情冷硬不懂变通的,他实在有些意想不到,原来男人其实还挺讲道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