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堆积的文件,顾拓不由头痛的捏了捏鼻梁,不知道自己怎么犯了魔怔。
顾拓一向把公私分得很清,他上班时间不爱处理私事,办公桌上也从不放与工作无关的东西。
助理了解他的脾性,就把花瓶放在不远处的置物架上。
那娇妍的花朵开时无声,却散发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顾拓从埋首工作的状态中出来,抬眼一看,就见那束鲜花静悄悄地开着,妆点他枯燥乏味的工作生活。
玻璃窗外,秋光正好。
那美丽的花朵向着阳光,像极了送花那人明媚的脸庞。
顾拓心中一动,再次走到置物架旁,捧起花瓶。
他把花瓶捧到了办公桌上,稳稳地放好。
他的办公桌不当阳光,这娇气的花朵养在他的桌上,会开得更久一点。
只是惜花,无关其他。
又看了一份文件,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等顾拓出声,来人就自顾自地拧开了门。
在顾氏集团,没有哪个员工有这么大的胆子。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那已经亡故的姐姐留下的血脉,他的外甥李晋了。
顾拓拧眉,抬头看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舅舅,上次听了您的教诲,我认真反省了几天,觉得受益良多。舅舅用心良苦,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正巧前几天得了一块劳克斯限量版手表,还请舅舅不要嫌弃。”
说话间,李晋已经走到了顾拓的办公桌前,把装着手表的方盒往桌上一放,推到了顾拓的面前。
顾拓看着方盒底下弄皱的文件纸,没有做声。
李晋不明所以,又喊了一声:“舅舅?”
顾拓沉声道:“拿开。”
“什么?”李晋一头雾水。
“你弄皱我的文件了。”
李晋出生不凡,也算见多识广,但却从没见过像自家舅舅这样刻板的人。
难道一块限量版手表,还没有一张文件纸重要?
挣钱本就是为了享受生活,怎么到了舅舅这里,竟然只爱工作,不爱富贵?
李晋虽不好对长辈指手画脚,但心里觉得自家舅舅有些可怜,活得没滋没味。
不像他,如今爱情|事业双丰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从善如流地收回方盒,道:“舅舅,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事情想要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