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安然自若,即将入睡的样子。
虽然脸上仍然戴着面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松懈。
为什么睡下了还要戴着面具余子期刚要问出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也许他在他的面具上下了什么禁术,让自己触碰不得也说不定。
聂一眠如果知道余子期心里的想法,只会回复他一串无语的省略号。
余子期关上房门,在床沿坐下。他看着躺资端正的聂一眠,不由得轻声诉道:
“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聂一眠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睡意全无。
男主是看出什么了
“安静得不像话。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让周围的人忽视他的存在。”
“如果他还活着,应当会和你一般大吧。”余子期眼眸暗了暗,落寞地说了这一句。
聂一眠努了努嘴,老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节哀……”
余子期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关于他那位“弟弟”的事情。
聂一眠就这样麻木地听着。
男主越是夸他,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我好渣我好渣我好渣我好渣我好渣我好渣……聂一眠在心底里自我催眠着入睡。
待他呼吸平稳后,余子期闭上了絮叨的嘴,将手慢慢伸向他的面具。
……
聂一眠胸前的芥子空间里:
山清水秀,灵气充裕。
精致的小木屋矗立在一块平地上。
萤正在屋前和白狐相互对决。
她已经能完全适应这副新的躯壳了,所以为了早些报答聂一眠的恩情,只好恳求苏怜知的白狐指导她修习。
白狐有些惊讶:“我的主人可是把你生生折磨成了那副鬼样子啊,你就不厌恶我吗?”
萤摇头,她现在已经将那段痛苦的记忆埋藏在心底里了,就算是有恨,那又能怎样呢
即使不是被苏怜知那样折磨,想必在狐姬的手里,她也活不了几天。
她的命运,本该如此吗?
被强者奴役和碾压,被同伴嘲笑和欺辱。
不。
现在的她,已经从那个绝望的命运旋涡里爬出来了。
她的命运,只有聂一眠能够决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聂一眠凭空冒出,一脸好奇地将狐狸提起来,“你在欺负她?”
萤好笑地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解释道:“聂大人。它只是在帮我提升修为。”
狐狸委屈地瞅着聂一眠:“她长得那么像你,我又怎么敢去虐她……”
聂一眠听着萤对他的称呼,眼皮跳了一跳,有些无奈:“都说了,你不必要这样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