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别人的命就要比自己的命重要?

我从没见过这么蠢的家伙。

懒得理会他,我转身朝聂霄走去。

「做得不错。」男人抚上我的脸颊, 刚想凑近, 但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 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你又去找了那个贱|人?」

指腹按在颈项的吻痕上, 力度大的让我以为他要立即将我掐死。

我的确在禁足期偷偷去找了白锦书。

那时候我卡着修为晋阶的点,破了聂霄的禁制。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呢?

我偏了偏头, 敷衍地说道:「是虫子咬的。」

聂霄眉间的戾气都要化成实质,连说了几个“好”, 转头对掌事的吩咐接下来的宴会照常举行,然后拽着我离开。

房里,我被他狠狠地甩在床上。回过头去看时,发现聂霄抽出了那把本应该赠于我的剑。

对于这件礼物我是早已知晓的,因为在铸剑前聂霄就收集了我的精血。

刃上的寒光有些刺眼,剑身上还倒映出了我面无表情的脸。

聂霄将我牢牢按住,用剑锋划破背上的衣服后便毫不留情地在我的皮肤上刻字。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痛楚, 我咬牙, 不让任何声音从嘴巴里泄漏出去。

我可不想让聂霄从这种事情上面获得任何快|感。

他在我背上刻了个「聂」字。

我暗地里冷笑, 想着「聂」可不是你的专属。

为了尽早将他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我加快了计划实行的速度——

白锦书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信心。但是要想逼他出手,还是得花费一些精力。

所以我常常趁着聂霄不在的时间去找他。

深夜爬窗已是小事,他几乎每晚都坐在窗旁等我。

我突然大蚂蚱翻窗进去,把他吓了一跳,没经过刻意的挑逗就早已红透了脸。

「没事吧?」我跨坐在窗户上问他,「今晚接客吗?白女票那种。」

聂霄给城里的烟柳之地下了死令,不准放我入内,所以我只能趁着深夜爬窗进来了。

「外面风大……你进来说话罢。」白锦书扯我下来,盯着我的视线从来没有移开。

我酝酿了一下,调整表情让自己表现出一丝担心:「他找过你麻烦么?」

白锦书的脸更红了,抱住我低声说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看着他,不甚清楚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对付聂霄,而且我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不过能够在聂霄的产业——崇香阁里一直保持清白之身的也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到底要什么程度才能让他暴露呢?

我看向那张素白床榻。

……

烛火摇曳,白锦书唇瓣微张,气息有些紊乱。他抓着我的手臂含混不清喊道:

「一眠……」

「我在。」

我拿过帕子,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压着他将那物抹在他的嘴角、颈项和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