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邵清宁出嫁时,他才三岁,如果不是父母偶尔提起,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大哥。
据母亲说,那大哥忘恩负义,嫁了大户之后就与他们断绝了联系,这么多年也从未回过娘家。
也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好不好……
正想着,蔺睿禾就匆匆赶了过来。
邵清成忙作揖对蔺睿禾行了个礼:“蔺公子。”
蔺睿禾回了礼,然后张口就问:“东西呢?”
邵清成忙解释道:“蔺公子,清成此次便是前来告罪的。”
随后,他把兄长已经把炸鱼块卖完没有剩余的事情全盘托出。
蔺睿禾闻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什么?那令兄是把那些食物卖到哪儿了?”
邵清成当时也没细问,这会儿被蔺睿禾这么一问,就有些羞窘:“我,我也不清楚。”
见蔺睿禾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邵清成又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哥说,日后他可以做更多这种食物,还能做其他口味的,都会比今天的炸鱼块更好吃,如果蔺公子有兴趣的话,下回进城我就带他一起过来见您。”
父亲的年休还有八天,如果能在这八天内让父亲尝到,那也可以。
这样想着,蔺睿禾点头道:“那就麻烦邵兄弟了,八日内我这边都有需求。”
言下之意自然是超过了八天,他就不需要了。
邵清成立马答应了。
邵清成两人告辞离开,而蔺睿禾则是有些失落地往偏厅走。
本来想让父亲尝尝的好东西没了……
不过,像父亲这样成熟稳重的大儒,应该和武院长之流不同吧?
蔺睿禾想了想,从小到大,除了书籍,父亲就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正想着,蔺睿禾突然瞥到用来进行晚宴的正厅餐桌上摆了一盘熟悉的菜品,这不就是他今天吃过的炸鱼块吗?!
邵清成不是说卖完了吗,那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餐桌上?
他立马喊来小厮询问情况。
那小厮恰好就是负责采买的,听了蔺睿禾的问题,他如实答道:“此物是从飞鹤酒楼购入的‘黄金鱼块’,因原材料极为珍稀所以价格昂贵。”
“价格昂贵?”蔺睿禾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刚刚好像还听邵清成他兄长可以很快再做出大量类似的食物吧?这像是原材料不好获取的样子吗?
小厮哪知道蔺睿禾心中所想,他还以为蔺睿禾是想知道具体价格,于是继续答道:“是的,飞鹤酒楼是以小盘出售的,一盘仅一两,售价价格一百文,桌上的这一盘共五小盘。”
蔺睿禾闻言,脸上的表情更是变了又变。
他中午拿一百文买下的那半包炸鱼块,大约有五两重,当时他是想着拿了平民百姓的东西,多给些钱当作添头,所以才用一百文的价格买下。现在看来,反倒是他赚到了?
不,定然是这飞鹤酒楼仗着奇货可居,卖高了价格。这是把他们世族都当作冤大头么?!
只是这物资采买都是大管家负责的,如果直接揭穿这东西买贵了,必然会得罪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