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蛇虫鼠蚁横行,气味更是难闻,还有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虽说都是牢房,比起宫里的天牢可差的远了去了。君莫问坐在杂草堆上望着那个还没脑袋大的小窗户,眼神充满了无奈。
自己到底是怎么混的?怎会么落到这个地步?
要怪只能怪那个廖真!自从看见他就厄运连连,伝喜差点被他害死不说,自己还发了旧疾,半条命差点没了,本来好好的掌柜当着,突然就成了阶下囚,若是再看见他,自己这条命怕是又得保不住了吧!
君莫问深深的呼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欲裂。眼下只能看易善易守了,希望他们早点去皓龙山庄传信,至于君尚戎是劫狱还是拿银子赎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事实证明君尚戎训练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易善易守怎么可能让君莫问独自赴“鸿门宴”,早在暗中盯着府衙的动静了,这边君莫问一被下了牢,皓龙山庄就接到了飞鸽传书。
却万万没想到皓龙山庄派人传话,庄主两日前就走了,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根本不知去向。
这下事情麻烦了,皓龙山庄的掌事们此时都聚在万善堂商量对策,庄主少庄主都不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拿不定个主意,总不能真拿银子去救人吧?可掌柜的早就有言在先,这银子一旦拿出去,巡案大人一到万善堂势必会受到牵连,届时抄家灭门也是有可能的。劫狱吗?那更不行,守城的官兵府衙的衙役们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救出来之后怎么办?难道要举家逃难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一商量天可就眼瞅着见黑了。
易善易守听那些人吵的心烦,索性出了门躲清净。二人抱着剑倚着门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不愧是双胞胎兄弟,心下所想竟然出奇一致,几乎同时看向对方,露出了一摸坏笑!
“掌柜的刚刚大病了一场,若是真由他在牢里待上几天,人救出来估计半条命也没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马上将人救出来才行。”
“看来你也想到了主意?”
易守诡笑一声,“那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二人根本无需过多商量,二十几年片刻不离的默契可不是旁人能理解的,不过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想什么,迈开脚都朝着一个方向去的。
子时已过,精疲力尽的君莫问却没有半点睡意,他虽然已经从一国之君落得市井之地,但毕竟身家不小,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照旧的,又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别的不说,单是那副沉重的枷锁套在脖子上就已经让他坐不得躺不得了,加之身患旧疾见不得湿气,这又脏又臭的牢房呆上半天,此时浑身已经疼的锥心刺骨了。
“君掌柜?”
牢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君莫问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瞧,竟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