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句:“扶他去床上歇息,地上凉。”
玄风连忙应道:“是!”
“玉郎,走。”
还傻在原地的玉郎激灵一下回了神,赶紧一路小跑的跟了出来。他从不知道自己倾心爱慕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星星,崇拜的要死了。“他没事吗?可要传人来照顾?皇上若是不放心,玉郎留下也可以。”
“朕自有安排,无需你来照顾。”
“为何?可是怕玉郎吃醋?怎么会呢。”
君莫问忍不住笑出了声,回手握住了他的手,忍不住厮磨了一番,“爪子都伸出来了,朕怕你挠他。”
玉郎脸一红,害羞的低下了头,“谁让他那么坏,招招都下死手,不留半分情面。皇上心软,竟还对他手下留情,末了竟还不忘让他去床上歇着。”
君莫问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今日所受之辱,朕都曾体会过。那般锥心之痛若不一一还他,他又怎能感同身受。如今目的达到了,朕也不想赶尽杀绝,总要给他留些颜面才是。”
“皇上明明是心疼了。”
“看破不说破,就你嘴快。”
二人说说笑笑的走过满地尸骸。门外的晋王已经磕了一地的栗子皮了,见走出门的是他,根本毫不意外。转头对石青道:“本王说什么来着?叫他三思三思,他就是不听。”
石青撇着嘴嘟囔道:“王爷刚才看的不知有多开心,房上的瓦片都踩碎了两块,就差拍手叫好了。”
“你!”晋王想不出词骂他,再转头时君莫问已经走了,招呼都没打。晋王赶紧擦擦手招呼石青道:“走走走,一会儿该开宴了,本王都饿坏了。”
石青看着满地的栗子皮,嘴角都抽了,心说:您这嘴也没闲着呀,还饿?房上还俩果核呢。
众人欢声笑语的离去,该登基的登基,该吃饭的吃饭,独留下万念俱灰的廖真。自十二岁入宫起他便一路顺风顺水,又何时体会过今日这种挫败,只怕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玄风一脸愧疚的跪在床边,飞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窗台上,抱着剑看着外面赶来的宫人默默无声的收拾满地的残骸。
相对无言许久之后,玄风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还请皇上恕罪,属下也是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君莫问那一掌可没留半分情面,廖真此时浑身疼的要死,靠在软枕上丝毫动弹不得,哪有心情治罪。
玄风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慌乱,挪着膝盖凑上去解释道:“他囚禁了玄雨,属下救人不成反被擒住,所以才......皇上息怒,属下愿以死谢罪!”
心不在焉的飞云突然冷哼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剑鄙夷道:“那恶贯满盈的狗奴才也值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