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直都能看见里面的幻象。

看到女儿被捅伤的那一刻，要不是知道这是幻境——出来后就没事了, 同时明白自己闯进去幻境就破了, 他恨不得立刻把女儿带出来！

看见先出来的是碧霄，其他人纷纷侧目, 这个小姑娘厉害啊！

但是看到凌霁月之后，其他人的神情各异。

这人……到底是算自己出来的, 还是被人带出来的？成绩怎么算？

同时, 看幻境里的情况, 他最后有没有问题？

凌霁月和碧霄一起掉出来, 他心里先是一慌，扫视一圈把他人神情一一记下后, 又放下心来。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这回同样有信心说服四叔 。

碧霄这回不准备给任何人留面子了，她要直接捅破！

环顾一圈, 顿了顿，怀带着潜藏的几丝期望, 碧霄对凌云肆喊道, “爸, 他欺负我, 他是故意的！”

凌霁月在刚刚那几秒中已经衡量好了, 他猛地扶住头, 苦笑了两声, “多谢堂妹刚刚最后那几句话，我这才明白这是幻境！至于堂妹要追究前面的事故……罢了，怪我。”

话语留白, 引得人自发去想：怪他什么？

怪他在幻境中进入角色太深，竟然为了大义牺牲堂妹？

可那只是幻境之中，当不得真！

凌霁月嘴角噙着一抹笑，等他这个堂妹如何破解。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堂妹最后能醒来，没来得及拿到法宝，还被她发现了！

不过，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谁信呢？

没人信，就等于不存在。

凌云肆刚要问女儿发生了什么，被凌霁月这话一说，也有些觉得是不是女儿想多了，劝道，“霄霄，那是幻境，你们的记忆都被遮盖了……”

碧霄的手骤然捏紧，渐渐又松了下来。她好像忽而理智了，从凌云肆面前转身，面向其他人，问道，“那如果凌霁月的记忆没有被遮盖呢？如果他本就刻意营造出这个背景，刻意表现出这种形象，刻意顺带达到他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也能算成绩？”

碧霄没有提到最后是自己把凌霁月带出来的，他不应该算成绩。

他演得太好了，一刻都没有放松，即使是刚出来都还装作在幻境中被她“点破”，认出了幻境。虽然取巧了，说不算成绩到也不可能。

她必须从更有力的地方揭穿，好比，这一切全都是凌霁月演出来的！

不扒了他的成绩，难平她的怒火！

碧霄的视线落在张维奇身上，他脸色变都不变，冷淡道，“若是记忆未被遮盖，且能证明是故意的，成绩自然不算。”

凌霁月的笑容渐渐扩大，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