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算到了？

“谢谢！”碧霄忍不住走过去，跟着上了山。

龟长老就在山顶上的灵池里呆着，体型巨大，碧霄估计直径大约七八米，占了这个灵池的1/5。池水清澈见底，还有一些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池边放着一套石桌石椅，碧霄走过去没有直接坐下，站到龟长老面前略带恭敬地行了个礼。

“龟长老知道我要来？”

龟长老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相对的，动作却极快，不能碧霄行礼就飞速地游到一旁，“天机告诉我的。”

天机？

天机还管她啊？

碧霄有些被逗乐，接着问道，“那想必龟长老也知道我的来意了？”

碧霄一转身，龟长老忙不迭又避开了点，生怕等会儿回答完问题对方再行个礼。小姑娘礼貌是好事，可是他龟老了，受不住！

“知道。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只能说，是你曾经想过的。”

这话搞得碧霄迷糊了，“可是我想过的那么多……”

她小时候幻想过自己是不是美少女战士。

刚有灵灵墨墨，得到神奇力量的时候，也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独特血脉。

后来终于明白自己可能是个天才。

可是再天才也管不到秘境上面去啊？除非……

“我难道不是人？”她干脆站到池边，让自己面对龟长老，悄声问道。

莫非她真的有什么妖王血脉，可以统辖所有灵植灵兽？

龟长老一噎，“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

刚刚带碧霄上来的弟子在那边探头探脑，见龟长老这么和蔼，说话竟然一点都没有故弄玄虚，还允许那个女生再问，眼睛都快吓掉了。

这还是那个龟长老吗？

但这个答案碧霄一点都不满意。她看龟长老这么好说话，一点都没有架子，反而像是个和蔼的老人，也干脆把他当老爷爷对待了，自己下水站到他身旁，一边帮忙祛除他身上的藻类一边说，“可是我爸妈都是人啊！”

旁边的那个弟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龟长老从来都不肯让人碰的！

“你也确实是人。”龟长老不动了，享受着难得的服务。

这话说的……碧霄直接挑明了问，“那到底为什么秘境忽然认我为主？”

“你怎么确实是忽然呢？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忽然。”

龟长老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节奏，舒服地喟叹一声。

碧霄听见这话，陷入沉思，手上顿时没个轻重，一不小心戳中了龟长老身上的壳。

龟长老活了几千年，又是龟类，壳又厚又硬，防御力极强。可是碧霄也不是普通人，手一戳，龟长老就哎呦一声，还以为碧霄不满意了！

“秘境都是你弄出来的！行了吧？”

“哈哈哈……你开玩笑吧？”碧霄很给面子地笑了笑，半天后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