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解决问题。
长子承乾穿着孝服,白帽子盖住他的小脑袋,他茫然的靠着娘亲,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娘突然变得好陌生。
长安因秦王的死,因突厥带来的危机,处在风声鹤唳之中。
并州战事危急,长安信使走官道,跑死六匹马,终于在第六日抵达河北,将消息告知楚王。
得知二哥战死,李智云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不久后,李智云醒来,下令三军缟素,为秦王披麻戴孝。
中军大帐被改造成灵堂,杜如晦找人临时做了个灵位摆在香案上,灵位前,香炉中插着三根香火。
李智云额头裹着白布,哭的不能自已。
“二哥啊!
你怎么走了啊!
五弟对不住你啊!
啊——!”
谷翢帐外,尉迟恭听李智云嚎的撕心裂肺,不禁担心不已,他来回反复横跳,焦躁不安。
看见杜如晦,他走上去,说道:“杜如晦,殿下在里面痛苦万分,悲伤不已,捶胸顿足,我等怎么劝都劝不住,你到里面宽慰他一下吧,他可是最听你的话。”
说着,尉迟恭抱拳。
杜如晦抬手摆摆,“不急不急,且让殿下再哭一会儿吧。”
“啊?”尉迟恭懵逼。
“啊啊——!”帐内传来李智云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感觉,叫人听了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角落里,褚遂良打量着杜如晦、薛收、薛元敬,心里面莫名的觉得有点滑稽。
楚王虽然哭的天崩地裂,但是他总感觉有点诡异。
好像,好像楚王是故意哭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褚遂良赶忙停止危险的想法。
不久后,帐内没声音了,杜如晦方才独自走进去。
李智云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点泪痕,整个人虽然显得很悲伤,但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殿下。”
李智云眼珠微动,看向杜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