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贞,大好时光,何故叹息?”徐世绩不解。
程咬金道:“这些年,自从灭了突厥,平了回鹘薛延陀之后,我已很少出征,越发觉得,身子骨都好似要散架一般。前番舞槊,臂力不济,体力不支,身生赘肉,真是万万没想到。”
牛进达道:“怎么会,你前些时候殴打御史之时,还挺有劲儿的呢。”
“哈哈哈。”
众人大笑。
程咬金面不红气不喘,仿佛欺凌弱小的不是他。
“那些御史,最是恼人,整天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大道理一套又是一套,能有什么用?让他们上阵杀敌,他们弱不禁风,让他们治事,他们不通文墨,只知揪人错处,最是无能。”
秦琼说道:“御史职责便是如此,你也不必过于责骂。不喜,不听便是。圣人在朝,魑魅魍魉无所遁形。御史所言,圣人自能辨明真相。”
徐世绩颔首,说道:“叔宝所言大善,吾观当今圣人,乃是真雄主圣皇,自不会因御史一面之词如何行事。这些年,吾等兄弟忠心陛下,任于王事,陛下都看在眼里,赏赐也是不绝。”
程咬金道:“陛下如何,我自是清楚,我只是感慨,这彻底闲下来,心里闹得慌,整天无所事事,无甚意思。”
“怎么,你对这次谋划高句丽,有随军出征的想法?”秦琼问。
程咬金点头,也不掩饰。
“隋炀帝何其误人,昔年,曾使我汉家子在高句丽颜面尽失,倘若吾辈能追随陛下,平灭高句丽,也算是替那些死在辽东的汉家子报仇雪恨了。”
随着帝国越来越强盛,汉唐子民心气也是越来越高,多少影响了朝中大臣。
眼下,民族也是空前团结。
徐世绩赞道:“义贞豪爽忠国,当浮一大白。”
“请。”
“饮酒。”
“请。”
众人对饮一杯。
秦琼道:“辽东苦寒,他日打下来,若要经营,只怕是不易。何况,眼下北方草原已尽归我朝,至今也未能探明其边界所在,只知越往北走,越是寒冷荒芜。草原之地,都督府下虽已置州,归化草原子为汉民,但见效甚慢。且连年抓捕奴隶铺路,草原眼下已是人口急剧减少。若陛下再得辽东地,不知又要如何经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