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看不得小姑娘这种窘迫的模样,只得替她解围道:“像是件睡袍。”
齐晟提着那纱衣看了看,口中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嗤笑,然后将那纱衣随手往我身上一扔,由人伺候着去更衣洗漱。
我面无表情,淡定地吩咐写意道:“你先下去吧。”
写意眼圈都红了,十分歉意地看着我,张了嘴还要解释。
我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自己则镇定地往内殿而去,独自一人坐在c黄边等齐晟。
写意这一搅和,我原本的计划一下子都给打乱了。我这会儿若是再说我今儿是来睡地板的,估计齐晟非但不会信,怕是还要斥责我矫情虚伪。
来睡地板你用得着带那样的睡衣吗?
我忍不住也拎起那件睡衣来借着灯光细看,又将它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好嘛,连我衣服上的纹路都能透过来来,真比那回绿篱给我裹得蚊帐布还薄了!
过了一会儿,齐晟换好衣服进来,瞥了我一眼,淡淡问道:“你想怎样?”
我想把这祸害人的睡袍一把火给烧了!可手都凑到烛台边上了,又觉得这样怪浪费的,迟疑了一下,便又将它团了团,随手往自己腰间一塞,然后卷了卷袖子,干脆利索地从c黄上扯了c黄被子下来,挨着脚踏打了个地铺,往上面一坐,说道:“好了,皇上睡吧,臣妾给你守夜!”
齐晟稍稍一怔,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皮看也不看我,直接踩着我的铺盖上了c黄,冷声吩咐:“给朕放c黄帐。”
我认命地从地铺上爬起来,走到c黄边给他把c黄帐都放了下来,然后刚回到自己铺上躺下,就听得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朕要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