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被收走,他不得不带着家人搬了出来,此时太后下了懿旨命沈望舒进宫陪伴,他便带着病得奄奄一息的柔姨娘母女一同住到了一处简陋的院子里。
他本来没有什么银钱,朝廷给的那点儿银子乃是要他回乡的,一时也动不得。
柔姨娘病得奄奄一息,宋丞相愤恨她的存在,竟不给她寻大夫来,只看着她等死。
宋婉儿被宋丞相的冷酷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母,临西侯府虽然在宋丞相告老之后越发冷淡,她却几乎是央求一般嫁到了侯府之中。
这一回她并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一个显赫为官的父亲来给自己撑腰,因此竟只能安安静静地过了侯府的后门,一顶小轿往张有容的院子去了。侯府之中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什么喜乐喜宴,她委委屈屈地被送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里。
她是侧室,连正房都住不得。
不过好在她还有个与她两情相悦的男人。
可是在她还想要用自己的柔情拢住张有容,叫自己过得好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张阴沉的脸。
“贱人!”张有容没有穿什么成亲的吉服,只穿着寻常的衣裳走进来,却劈头就是一个耳光!
他脸色憔悴,许久不见整个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带着病容,身上还带着药的苦涩的气息。
宋婉儿被这一耳光打得歪在c黄上,不敢置信,从前将她捧在手心儿宠爱的男人,竟然会用这样仇恨的眼神看着她。她捂着脸梨花带雨地看去,就见俊俏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她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儿,却还是柔弱地哭着问道,“公子为何这般无情?!”
“无情?”张有容声音嘶哑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