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下去,我与老太太,你们大伯父有话要说。”南阳侯就吩咐道。
阿妤也十分担心乐阳郡主究竟如何了,若当真脸上的伤好不了,那往后怎么拉拢南阳侯的心呢?急忙点了点头,顾不得阿萝转身走了。只有阿萝,衣带翩跹,风流美丽地给众人施礼,方才告退。
“你从前就住在这里?”靖王一路跟着林唐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院子,这院子在南阳侯府后宅中已经是十分凄冷的地方,人迹罕至,或许是因阮姨娘已经死了,大门紧闭,连个丫鬟都不见,只有外头的一片的桃花林,虽如今尚且有些寒冷,可是却有些桃花盛开,灼灼的开起来,生机勃勃。
靖王见林唐识趣儿地笑了笑就走了,这才单手抱着阿妧,一只手推开了这院子的大门。
清冷中泛着冷香的气息从里面透出来,阿妧抱着靖王的脖子,呆呆地看着里面。
那样精致细腻,陈设摆件,都带着浓重的南朝的味道,还有小小的亭子,上头环绕着已经干枯的葡萄藤,下头是小小的石桌。
阿妧只觉得满目的清幽,她不由自主地抱着靖王哽咽了一声。
靖王见那小身子抽搐着,仿佛很伤心,垂了垂眼睛,将阿妧放在地上推了推她。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左右这院子里没有人,不如叫阿妧在这从前的家中自由自在。且靖王虽然在军中习得了几分粗豪的性子,可也知道女人住的地方,特别是别人家小妾从前住过的地方是自己本不应该进去一探究竟的。
他抱臂靠在门边,仿佛守护神一样,阿妧仰头怔怔地看着这垂目冷峻,可是心思却细腻温柔的皇子许久,突然扑过去抱住了这少年修长有力的双腿。
“谢谢,谢谢你。”与靖王遇见不过一天,可是她觉得不知说过多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