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来告诉本王,不许一个人哭。”
团子们都需要爱惜。
“知道了。”阿妧垂头扭了扭火红精致的小衣裳,突然脸色一白,小手儿不动了。
“怎么了?”靖王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爪子。
“我穿了红色。”想到阿萝穿的月白,阿妧的脸是当真苍白了。她终于明白阿萝为何对自己欲言又止。那是因为,阮姨娘才死了,自己却没有如同阿萝一般穿素净的颜色。
想到这里,阿妧就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想到自己这入了国公府的一日,看似欢快,实则轻狂得忘乎所以,就觉得浑身冰凉。她把自己急忙缩进靖王温暖有力的怀里,声音嘶哑地说道,“姨娘我不该”
她并不埋怨宁国公夫人或是阿宁给自己穿了大红的衣裳,因为对于宁国公夫人来说,一个姨娘的生死,本不是她在意的。
她只是自责自己,哪怕阮姨娘当年爱护的并不是自己,可是自己得到了这个身体,那就应该为阮姨娘守着这最后的孝道。
身上的红色,叫她愧疚得没法面对所有人。
更何况,若她去对宁国公夫人提起此事,或许宁国公夫人想到了,还会对她感到愧疚也说不定。
她不愿因自己叫宁国公夫人对自己感到抱歉,或许还会自责没有想到那些事儿。
因为那都是宁国公与阿宁的好意,自己得到了爱惜,又怎么能挑三拣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