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萝手上的那个瓷罐, 她不由怒声呵斥道,“你好狠的心!无论如何,你也喊了侯爷这么多年父亲!你怎么敢,怎敢伤害你的父亲?没有良心的丫头,你……”她还未说完,却见阿馨已经扑上来,将她从南阳侯的身边拖走。
“母亲,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为父亲说话?”阿馨只觉得真相令人恶心。
南阳侯辜负了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无情无义,为什么还要对他有半分期待?
造成她们母女,造成阮氏母女这么多年痛苦的,难道不是南阳侯?
怎么还可以原谅他?!
口口声声拿乐阳郡主当阮姨娘的挡箭牌,可是乐阳郡主这么多年过的是多么快活的日子?阿妤甚至比她们姐妹都要风光?
这就是所谓的挡箭牌?
怕不是这天底下之人,都想去做挡箭牌!
“母亲,你为我们兄妹想想。这么多年,他对我们哪里还有半点慈父之心?”阿馨不能再看着南阳侯夫人这样下去。什么想当年的一句话就令夫妻生隙?不过是男人变了心,然后将借口都推给女人罢了。
她心里伤心到了极点,哪怕南阳侯重伤在身,血流了一地,可是她却半点都不觉得心疼,反而握着南阳侯夫人的手哽咽地说道,“既然他不稀罕咱们。母亲,往后他自己去做高高在上的南阳侯。三哥哥,大姐姐还有我,我们会孝顺母亲,不要再理他的任何事!”
往后,叫他宠爱的乐阳郡主母女服侍他好了。
乐阳郡主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宠爱,也该还回来一些了。
“母亲累了,儿子送你去休息。”林唐在一旁晃了晃,避开了阿萝如同刀锋一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