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征的脚下一顿，揽着陈曦从会议室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陈曦很轻松地从大书包里摸出关于封建迷信的各种材料，他坐在陈曦的身边看着陈曦在画符，淡淡地说道，“槐安路十五号就要拆除，你的朋友，”他顿了顿，才平静地问道，“你要不要去通知她一下？”

别铲车上前一把铲倒了十五号，这厉鬼冒出来报复社会啊。

陆征的话叫陈曦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不需要的。她很快就会消失了。”

“消失？”

“她是一只厉鬼，唯一的心愿就是呆在房子里。如果房子不见了，她没有了执念很快就会消失。就像是之前车祸里的那位厉鬼，不也是在知道家里人的结果之后就消失了么？”

陈曦温和地说道，“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鬼留在活人居住的地方，其实对他们同样残酷。很少会有人看得见他们，没有人理睬他们。他们大多数被困守在一个地方，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束缚。尘归尘，土归土，他们去自己该去的地方，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她觉得这就叫做升天。

或许是投胎，也或许是暂居在鬼们聚集的地方停留，都比留在活人的世界好得多。

她看着陆征笑了一下，对他轻声说道，“陆征，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安静地趴在办公桌上画符，认真得不得了，陆征就坐在她的身边同样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文件，当张助理敲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那么长的沙发这两只不坐，偏偏挤在陈曦不大的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走到了陆征的身边轻声说道，“陆总，赵氏又重新开启槐安路的收购案了。”

陆征抬头，看着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