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讷讷了两声,脸皮抽搐,竟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说无妨。”冯宁是个慡快的人,扶着阿眸坐在一旁,转头看了看也捂着头仿佛很难过的常王,沉默了一下,这才在常王眉开眼笑中扶着他也坐在了座位上,由着这俩对眼儿彼此哼哼唧唧的,对着那太医客气地说道。
“实在是侯爷……”这太医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慢慢地说道,“夜间太过cao劳,因此折损了寿元。”
“原来是精尽人亡。”后头一小混蛋正与同样窃笑的家伙咬耳朵。
冯宁脸皮抽搐了一下。
“这侯爷也是拼了。”这得夜夜笙歌成什么样儿呢,才能连命都要没了呢?常王看了一眼因太医的话变得悲愤不已的荥阳侯,见他颤巍巍地看着自己,便温柔地笑了,扶着冯宁的肩膀温声道,“前儿我就说,侯爷不必你这个做闺女的cao心,这心里有谱儿呢,你瞅瞅,这不是没叫自己吃委屈么。”
还知道跟美人儿们滚c黄单呢。
“想来父亲过得极快活。”冯宁心中更添鄙夷,淡淡地说道。
此时荥阳侯正努力挣扎着来抓冯宁的手,目中流下泪来,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痰堵在喉中,不如叫下官给侯爷……”太医正要说清清痰叫这父女两个好好儿说说话,别这么无语凝噎的,却叫冯宁伸手拦住,俯瞰着挣扎着看着自己的生父,慢慢地说道,“很不必。”
听了这话,见惯了后宫纷争的太医敛目退到后头,只有荥阳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目光冰冷的女儿,眼睛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