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的脑袋嘭地撞在了树干上。
街头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包宴宴觉得一定是她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所以老天才这么惩罚她。
她看了眼走在她前面的颜肖。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
她身后的牛车上装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块四四方方又巨大无比的大石头,以及巨石的旁边躺着一个同样巨大无比的铁锤。
值得一提的是,早上的时候颜肖说到街头卖艺要置办一点儿小行头。但二人身无分文,颜肖的主意就打在了包宴宴耳朵上的两只玉耳坠上。
就这样,那个包宴宴有生以来的唯一的一件贵重的饰品,在颜肖的“殷切期望”下被换了银子,又置办了一些小东西。
也就有了包宴宴拉着一辆破牛车与颜肖一前一后地走在了街上的这一幕。
虽然拉车的不是牛,而是包宴宴,但是她对这样的处境已经很满足了。颜肖竟然没有提出来要坐在她拉着的小车上,这是件多么令人感到高兴的事啊,包宴宴简直都要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当走到一个宽敞的街角时,颜肖猛地驻足,包宴宴没留神,她的鼻子差点儿碰到了他那如太阳般耀眼的红色长袍上。
包宴宴的心扑扑跳个不停,好险好险,若是碰到了,她就死定了。
不过,她也暗自得意着,这足以证明她脑袋十分灵敏,嗯,比梭子的速度还要灵敏。
包宴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他大袖一挥,如泉水般清澈动人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就这里吧。”而后闪身站在一旁,好像只是个过客。
包宴宴早就知道,颜肖肯定不会好心地帮着她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的。幸好她身强力壮的,搬这些东西不费什么事。
包宴宴一边哼着歌,一边把牛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下来。正在兴头上,颜肖忽然道:“你倒很会自得其乐。”
包宴宴的歌声顿时停住:“人活着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
“哦?”颜肖的音调有些上扬,“你没听过什么叫乐极生悲?”
包宴宴的脸瞬时换作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她看着他道:“难道说这样会给我带来好运?”
颜肖瞟了她一眼:“这样只会让我更倒胃口。”
包宴宴心中长叹,笑也不行,哭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
现在,牛车上的东西已经被包宴宴全部拿下来,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