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看着紧闭的大门,怒火中烧,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将门踹开。疾步走进房内怒声道:“颜肖,你……”
屋内竟空无一人。
包宴宴准备好的那些话硬生生地憋到了肚子里。
颜肖彻底是没指望了。
包宴宴转头走了,不过去的不是西厢房而是季云婷的房间。
房间外布满了拿着棍棒的家丁,房间内灯火通明,季礼夫妇与季云婷姐弟都在。
季夫人将季云婷搂在怀里,见包宴宴来了,惊讶地道:“宴宴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千万别出来吗?”
包宴宴道:“我从小跟着我爹练过几天功夫,你们都不必担心我,一会儿打起来,我还能保护你们呢。”
包宴宴一手拿起放在房间里的木棍,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季礼等人知道包宴宴的父亲曾是个镖师,武功虽达不到高手的水平,可也算是难遇敌手,想必他已将毕生的武功传与了包宴宴。那么包宴宴的武功想必也不会弱吧。
如此一想,便也放心地让包宴宴待在这里了。只是他们没想到,虎父也会有犬子的。包宴宴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招。
包宴宴拿着棒子聚精会神地坐在季云婷的身边,屋内人虽多,却谁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等待,最是漫长,亦是最折磨人心。
包宴宴突然道:“咱们为何不躲起来?”
是啊,趁着妖怪还未来,趁早溜了,等他来了也没奈何。
季礼道:“之前有人家也带着女儿躲过,就再也没回来。”
包宴宴道:“那咱们躲出去也不回来了。”
所说这诺达的家业弃之可惜,但与女儿比,这万贯家财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季云飞道:“是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包宴宴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是如此得回不来法。
季礼补充道:“凡是与逃走的那户人家有关系的,也都一并被妖怪杀死了。”
包宴宴突然有一种等待死亡的感觉。
外面的梆子声敲了三下,第三声梆声刚落地,屋内忽然卷起一阵轻风,轻风过后,屋内突然多了一位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手拿折扇,做秀才打扮,看起来倒也潇洒俊逸。
包宴宴大吃一惊,这不是那日清晨她在山野中醒来的说喜欢她的那个浪荡子吗?
白衣男子显然也认出了包宴宴,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包宴宴拿棍子的手不由地使劲握了握。
季礼奇怪地道:“宴宴你认得他?”
包宴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白衣男子坐在桌旁,拿起茶杯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