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了时候,包宴宴看着一边吃早餐的颜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昨晚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颜肖道:“好像有个人在我门口坐了一夜。我想,她是来偷窥我的美色的吧。”
包宴宴决定无视这句话,又道:“我的房里进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哦。”颜肖喝了一碗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包宴宴紧张兮兮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小声道:“看来你的结界并不管用。”
“我昨晚没布下结界。”
“为什么?”
“忘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颜肖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想打败我?”说这话时,颜肖已经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吃光,站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那就抓紧时间练法术吧。”
包宴宴的拳头攥了攥,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学,有一天,也要他看她的脸色行事!
可是她忘了,教她法术的是颜肖。猫教老虎本领时,尚且留了一手,更何况是颜肖呢?
这一天里,颜肖并没有传授包宴宴任何法术,只是让她练了一些练武的基本功。按颜肖的话来说,根基不稳,难以学更高深的东西。
索性,包宴宴有那么一点儿武功底子,练起这些来,也不太吃力。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包宴宴来到那条小河边抓鱼。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拿着叉子瞅准了鱼要叉的时候,一个好听的男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嘿,你在干嘛呢?”
他一说话,吓跑了包宴宴正要叉的鱼。
包宴宴转身,怒气冲冲地道:“你没看到我在抓鱼呢吗?”
那男子身穿一袭白衣,有几分儒雅气息,长得也是俊逸非凡,但比起颜肖来可差远了。
见包宴宴如此说,白衣男子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道:“我以为你要自杀。”
包宴宴一把把鱼叉扔在河里,走上岸,仍然带着一分怒火道:“你见过哪个自杀的人会投这么浅的河?”
白衣男子的脸上羞得出现了几道红晕,包宴宴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道:“天也快黑了,我回去了,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白衣男子看着包宴宴的背影道:“姑娘别走,你的鱼被我吓跑了,我赔你鱼吧。”
包宴宴转身道:“我可不敢吃妖怪的鱼。”
跟着颜肖这么久,包宴宴也聪明了许多。这整座大山脚下,只有那么一个茅草屋,这个白衣男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若说他是从远处来的,那他那一袭白衣,尤其是衣角,又为何不是半点尘土呢?
包宴宴之所以敢于戳穿他,是因为此处离小茅屋比较近,她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大叫几声,颜肖一定会听见的。
那白衣男子也老实,见包宴宴戳破了他的身份,不禁不恼,反而很高兴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