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有声音,里面的人乌拉乌拉大叫着,这声音十分怪异,不像人发出来的,倒像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声音。
包宴宴手捏着那锁,吧嗒一声,锁开了。
她拉开房门,没有想象中的恶臭。
房间不大,一眼就望到头,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用铁链锁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虽是披头散发的,但也不是蓬头垢面。一双猩红的眼睛,脸却很干净。
房间里也并不脏乱。
她原以为,既然陈阿达是惩罚自己的妻子,那这间房子一定会污龊不堪,没想到反而是这样。
柯禾见此景也有些诧异。
床上那女子见有人来了,很害怕地抱成一团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包宴宴上前一步,手刚要往她的身上拍。
就听到后面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正是陈阿达。
包宴宴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道:“我只是看看她。”
陈阿达看清包宴宴的正脸,竟然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直磕头:“求仙姑救救我娘子,求仙姑救救我娘子。”
一连说了七八遍。
包宴宴诧异道:“你且站起,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阿达犹犹豫豫地不肯站起,柯禾将他扶起。
陈阿达虽是站起,但也不敢抬着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栗着。可以看出他的胆子很小,刚才那一声吼,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他平静了一下,才将事情缓缓地道来。
原来,当年孩子落井死后,他的妻子受不了打击疯了。为了不让她四处乱跑不得已才将她锁了起来。
从这屋子的环境中也可以看出来,若是陈阿达虐待她,这间屋子又怎会如此干净?她的脸上又怎会如此清洁?
所以,根本就不是外间所传言的那样,陈阿达是为了惩罚妻子,所以才将她关了起来。
可见,谣言仅仅是谣言啊。
包宴宴长叹一声,手中运出一道金色的小光圈来,朝着那妇人的脑袋里注去。
究竟能不能将她治好,她也不知道,毕竟她不是大夫。但颜肖曾教过她一些给人疗伤的法术,姑且一试吧。
片刻后,包宴宴将手掌拿开。再见那妇人时,眼睛里多了一丝清凉,仿佛大梦初醒般晃了几下脑袋,喊了一声“儿子”,大哭起来。
陈阿达见她好了,急忙上前去看。
包宴宴和柯禾悄悄地退了出来。
二人刚走出陈阿达家的院子,只见道上有一群人面色慌张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柯禾拦住了一个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出大事了,赵二牛死了。”
包宴宴与柯禾皆吃了一惊,二人急忙跟在人群的后面走去。走了不远,但见眼前围着一群人,颜肖与李君望竟然也在。
颜肖见她来了似乎很高兴,朝着她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