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突然朝前倾去,包宴宴下意识地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颜肖站稳后,面无表情地道:“看,明明抓住衣服就可以的。”
包宴宴的身后冒起了一层冷气,她松开了抓住颜肖衣服的手,慌忙道:“我不是故意摔倒的。”
也不是故意让廉青扶她的腰的。
颜肖状作惊讶地道:“原来那个女人是你啊。”
包宴宴特别想双手叉着腰,趾高气扬地对颜肖大声道:“就是我怎么了?姑奶奶我爱上谁扶我的腰,就让谁扶我的腰。瞧见没有,就你这样的,我就是摔死了,也不想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这段话足够豪气万丈,既能显示出她包宴宴不受颜肖压迫的决心,又能明确地告诉颜肖,她没看上他,他不要再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想到这里,包宴宴握紧拳头,看着颜肖的眼睛坚定地道:“我看见廉将军的左耳后有一颗痦子。”
查案要紧,那些豪气万丈的事留着以后再做吧。
颜肖闻言眯了眯双眼,道:“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正说到此处,李君望从外面回来了。包宴宴忙问:“你查到了什么东西?”
虽然她查东西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曲折,但总体来说收获还是很大的,包宴宴颇为自豪。
李君望道:“我问了湖主还有一些与十殿下经常接触的人,他们都说不知十殿下左耳后有痦子一事。”
包宴宴道:“是说十殿下的耳后根本没有那颗痦子吗?”
李君望道:“是他们根本未曾留意过十殿下耳后是否长有痦子一事。”
包宴宴道:“湖主不是他的父亲吗?这事他也不知道?”
李君望一摊手,包宴宴将她发现之事又对李君望说了一遍。
李君望惊讶道:“这倒是奇了。难道说是十殿下的痦子跑到了廉将军的身上?”
颜肖缓缓地踱步往屋里走,包宴宴跟在他身后,皱眉道:“难不成大公主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颜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有一种法术,施法人在纸上画上一个人的模样,再念动特殊的法术,画上人的脸便会从画中跳出来,覆盖在想要覆盖人的脸上。以此来达到变换模样的目的。”
李君望问道:“你是说十殿下与廉将军就中了此等法术?”
包宴宴反驳道:“可是这二人对自己身份并未觉得不妥啊。”
按照颜肖的说法,人的脸虽然换了,但是记忆却没换。殷宏与廉青或真是将脸互换了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将身份也互换了呢?
尤其对于殷宏来说,他若是将身份与廉青互换了,就等于是廉青娶了沈又琦。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的。
李君望道:“看来此事愈发的不简单了。”
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包宴宴发现的这个秘密只她三人知晓,并未告诉沈又琦,原因无它,现在也不能断定沈又琦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十殿下被她诬陷的呢?
颜肖沉思了一下道:“望望,你去一趟碧波湖,查查大公主。”
包宴宴马上反对道:“大公主一向是由我来调查的,要去也是我去,为什么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