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疑惑道:“怎么了?”
李君望道:“刚才十殿下被湖主叫去做事了,听说要晚上才能回来。”
包宴宴想了想,道:“那我先回观日阁,到了晚上再去。”
远远的就看见廉青带了一队人马在观日阁的院子里,见三人回来了,廉青抱了抱拳,面色沉重地道:“颜公子,李公子,包姑娘,我先向你们倒声歉,发生这种事,我这么巡湖将军难辞其咎。”
包宴宴伸长脖子朝他后面看去,见更嫦躺在了地上。包宴宴好奇道:“她怎么躺在那里睡着了?”
廉青颇为无语地道:“更嫦死了。”
这是什么眼神,这都能看出是睡觉,廉青在心里想。
颜肖迈步来到更嫦身边,快速地看了看她的尸体,浑身发青,一看就是中毒了。颜肖道:“可查出这是种的什么毒?”
廉青道:“这是一种在湖底很常见的毒草,叫琼莹草。因此形状特别,颜色翠绿所以很多人都饲养它。你们住的房间里就有这种草,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不吃它,就没什么事。”
包宴宴忍不住朝她房间的窗台上看去,两盆琼莹草正舒展着枝叶,实在是十分好看。幸好她这阵子嘴巴不馋,没想尝尝好看的东西好不好吃。
廉青很快命人将尸体抬走了,临走时说要给包宴宴他们换个地方住,但被颜肖挡住了。
繁花,落慕与流越三个小丫鬟哭得很是伤心,包宴宴安慰了她们一会儿,心里也是乱乱的,找颜肖去了。
李君望也在,看样子二人将事情讨论完了。
包宴宴有些哀怨地道:“看来咱们的计划被识破了。”
那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包宴宴又道:“看来你的计划并不怎么管用?”
包宴宴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奚落之意并不那么明显。
没想到颜肖却点头道:“嗯,我也觉得确实不怎么管用。”
包宴宴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李君望悄悄地退出了屋子,他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趁早溜了,以免被误伤到。
包宴宴偷偷摸摸地走到门口时,颜肖那不冷不淡地声音像追命符一样的传来:“包子啊。”
包宴宴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很久都没这么叫她了。
她的背立马拔得笔直,道:“我就是看看繁花她们还哭不哭了。”
颜肖用两根手指悄悄桌子,包宴宴一眼看见他手指前的那个空茶杯,忙扑过去拿起茶壶,给颜肖倒了杯茶。
颜肖却并不急着喝,他笑吟吟地看着包宴宴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包宴宴简直想把桌上的那杯茶泼到颜肖的脸上。
这叫对她太好了?这叫对她太好了?这叫对她太好了?
如果这是对她太好了,求求他对她不好些吧。
包宴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