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就趴在离自己不远处,头插进翅膀里,看样子是在睡觉。
包宴宴又紧紧地盯着颜肖看,越看越觉得这只鸡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又想不起来了。
“咕噜噜。”包宴宴摸摸肚子,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别人不都应该忧愁地吃不下东西喝不下水,她怎么还会饿。
又坐了一会儿,饿感越来越强烈,包宴宴强忍着把那只鸡烤了的冲动,从树下站了起来。
又将那只鸡抱在怀里,朝远处走去,找些别的吃的吧。
她要等着颜肖恢复人形,她要听他亲自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晨的时候,包宴宴飞到那片山岭的最高处,向下俯瞰。
离着此处似乎隐隐约约有个小村庄,包宴宴想不如暂时去那里安顿下来吧。
李君望也不知在何处,在那里也好等他,也好让颜肖养伤。
那村子不大,只二十余户人家。
可也赶巧正好有人往外租房子,只不过那房子不在这村子里,地处有些偏,离着村子大概二里多地。
孤零零地伫立在村子与山脚中间,小院里长着一些成熟的蔬菜,吃菜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地方对于包宴宴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偏僻,练功时无人打扰。
而且房租也很便宜,包宴宴拿着颜肖的银子付了房租,又向房东买了些米面油盐,就算安顿下来了。
房东数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包宴宴抱着颜肖坐在房顶上环视着遗世独立的房子,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就像当初在包家村,家人们都一个个地死去,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活着。
这种感觉竟然又上演了一次。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颜肖的小眼睛一直盯着包宴宴看,也不知他到底懂不懂。
又坐了一会儿,包宴宴飞身从房顶下来来到了房间里。
昨日经过了一场恶战,又在山上睡得极不踏实,这会儿有些犯困。
她将颜肖放在了自己的枕边,不敢就这么将他放在院子里。
这么漂亮的大公鸡难免会遭人觊觎,万一被谁逮去吃了,那……
太阳西下,月亮升天,包宴宴才悠悠转醒。
颜肖依然将脑袋插进翅膀里,趴在身边。
包宴宴突然坐了起来,急忙将颜肖抱起来看了看枕头——还好没有随地大小便。
包宴宴下了床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晚,到菜园中摘了点儿菜,麻利地做了一顿晚餐。
看着依旧趴在枕边的颜肖,包宴宴想了想又盛了一碗饭,放在了对面的桌上。
包宴宴把颜肖抱了过来,放在了碗旁边。
虽然他现在是只大公鸡的形状,但她还是无法像对待普通的公鸡那样对待他。
颜肖果然吃了起来,看样子也是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