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飞奔出屋子, 围绕整间房子里里外外跑了一圈, 丝毫没有发现那只鸡的踪迹。
她又跃到一棵树梢上, 放眼向四周望去, 还是没有。
包宴宴扒着墙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蹭到了婴儿的房间里。
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站在床边看着哭闹个不停的滋味, 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半晌,她用双手捂住了头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颜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打回原形,成了只鸡不是挺好的吗?为何又突然变成人了?还是个这么大的小人儿, 还是个男的!
包宴宴飞快地瞟了一眼与自己身体结构完全不同的婴儿,脸上迅速地浮现出了两道红晕。
原谅她是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身体吧。
颜肖一直哭着, 包宴宴有些于心不忍,这天虽是热着,但他什么都没穿,可能万一似乎, 若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包宴宴找了个小毯子铺在一旁, 又小心翼翼地把颜肖抱到了小毯子上,用毯子包裹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颜肖小小的身体软软的,绵绵的,小脑袋总是往后面耷拉着, 包宴宴不得不用手托住颜肖的后脑勺。
包宴宴抱着他轻轻地摇晃着哼起了歌——她曾见过别人是这样哄孩子的。
颜肖在她的怀中果然不哭了, 黑黑的眼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看着颜肖白嫩嫩的小脸蛋,一股母性油然而生。
待颜肖睡安稳后,包宴宴轻轻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又坐着看了他一会儿,方才起身离开。
包宴宴念动法术,在房间里布下一个结界,揣起银子,飞身去了离着此处最近的集市。
这颜肖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正常,但以目前他这个状态而言,还是应该给他置办些吃的和穿的东西。
集市不大,人也不多,道路两旁的店铺冷冷清清,一如包宴宴的心情冰凉冰凉的。
婴儿的用品倒是好买,只是这吃的东西却难办。
都知道婴儿是要吃母乳的,但她总不能给他请个奶娘回去吧。
银子贵倒是小事,只是这颜肖昨天还是大公鸡,今天就变成了婴儿,谁知他能保持现在的状态有多久。
万一明天又变成了个别的东西,岂不是把奶娘吓着了。
包宴宴蹲在路边想啊想。
一个妇人牵着一头羊从街上走过,包宴宴眼前一亮,将那妇人拦住道:“你这羊可有奶?”
妇人一拍羊肚子,大声道:“足得狠呢。”
包宴宴一喜,付过钱后高高兴兴地抱着羊回家了。
颜肖还在睡觉,一如往常。
包宴宴突然闻到自己的身上有股异味——那是羊身上的味道。
她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将羊放进盆里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又给自己洗了个澡后,坐在椅子上刚要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