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了一声鼓声, 包宴宴才后知后觉,这才过了一刻钟?为何她觉得仿佛过了一个时辰。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煎熬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颜肖突然大声的哀嚎了几声,嘴里直喊着烫。
吓得包宴宴急忙把将他的身体检查一遍, 颜肖却突然不叫了, 他看着包宴宴道:“不可让他知道咱们在这里这么舒坦。”
包宴宴觉得有理,也跟着哀叫了几声。
缸外, 明睿一伙儿满意地点点头。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包宴宴问。
颜肖道:“我该记得什么?”
包宴宴用手指向半空中的水行珠问:“那是什么?”
“一颗珠子。”
“什么珠子?”
“不知道。”
看来当真是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也好。
包宴宴点头的脑袋又停住了,她忽然想起一事。
颜肖现在一个月生长的速度与正常人一年生长的速度差不多,那么一年之后他便十二岁了。
常言道:“人活七十古来稀。”那么照这个发展速度来看,颜肖再过个五六年便已到了垂暮之年。
所以说,他顶多再活个五六年。
想到这里,包宴宴的鼻子一阵发酸。
以前的那个颜肖固然讨厌,但现在这个颜肖长得粉粉嫩嫩,又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若真死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包宴宴不自觉地将颜肖搂抱在了怀中。
“你在担心什么?”颜肖似乎也看出包宴宴有心事,“我既然敢进到这里,就有把握出去。”
包宴宴一刮颜肖的鼻子:“你这么个小人儿还能比我厉害不成?”
“那是自然,”颜肖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救了你?”
说到此处,包宴宴心中确实有个疑惑:“你是怎么让他们都笑的?”
“没听说笑会传染吗?”颜肖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包宴宴偷笑,幸好刚才明睿是叫她把他们都弹笑了,若是叫把他们都弹哭了,她还真就没辙了。
“当然也得看是谁笑,”颜肖自恋地道,“像我这种漂亮的公子,才有这么大的感染力。”
那些个教育他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包宴宴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又给他记上了一条。太过自恋,不好,不好。
“你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吗?”包宴宴问,“你似乎也没问过我父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