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包宴宴猛然回头, 看着这张笑吟吟地脸,机械地重复了刚才他说的话, “你是我们家养得鸡?”
颜肖掀开被子,一拍身边的空位,脸上带着那种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躺下,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包宴宴木然地躺下了,连与颜肖同盖一床被子都没有发觉, 她还没有从颜肖上一句话中回过神来,他刚才的那话实在是太过于惊悚。
“两百多年前, 你的先祖养了我,我那时只是只普通的小公鸡,”颜肖的声音不疾不徐,悦耳动听, 像讲故事一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有一天你先祖的手指干活儿时割破了,再抓到喂我们的粮食时,粮食上就沾染了血。我吃了那沾染了血的粮食,神智突然清明起来。”
“后来就跑到深山里去修炼, 偶尔也下山到你家里看看。后来才得知, 你们包家与五行珠和天灵宝珠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我吞下包家人的血, 才能得道。”
包宴宴眨着好看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棚顶,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颜肖侧着身子,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搅弄着包宴宴的长发。
“你种了瘟疫快死了那天,正好是我修炼人形的那天。瞧,你是多么的幸运啊。”
包宴宴的双手猛地一拍床,坐起来仰天长啸:“我们包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颜肖手中的那缕长发,也离开了他的手指,回到了属于它的地方。
“你说什么?”颜肖缓缓地坐了起来,脸上虽是噙着笑意,但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包宴宴把头扭过去,看着洁白的墙壁,很是不想说话。
“睡觉吧。”颜肖竟意外地没在说什么,拉过包宴宴的胳膊随她一同躺在了床上。
包宴宴犹自沉浸在颜肖刚才的那一番话里,竟连所处的环境都忘了,等她清明过来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看样子颜肖是睡着了。
“哎呀——”包宴宴刚要离开的身体又被颜肖拉了回来。
猛然间,只觉得一个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颈间一阵湿热,一只柔软的舌头在那里放肆地舔舐着。
包宴宴猛地推开了颜肖,颜肖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这黑夜里异常的光亮。
“你,你在,在干,干什么?”包宴宴的声音似断了线的风筝断断续续的。
“亲你。”颜肖答得倒痛快。
“你,你,为……”颜肖直接把包宴宴破碎的声音吞入了口中。
“小二,我要口水鸡,白切鸡,花雕鸡,鸡汤,鸡翅,鸡心,鸡肝,所有带鸡字的东西统统都给我上来!”包宴宴坐在客栈的大堂上,中气十足地喊道。
李君望察言观色,看了包宴宴一眼,又看了颜肖一眼,方小心翼翼地对着包宴宴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包宴宴扭过头去,不看颜肖撇来的目光,“就是想吃鸡。”
“其实……”
“再啰嗦,我连狗肉一块吃!”
李君望决定乖乖地闭上嘴巴。
“客官——”
“干什么?”包宴宴猛得一瞪眼,看得店小二的小心脏吓得扑腾扑腾快跳了几下。
店小二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大早的,送货的还没来,店里没鸡了。不如先点别的,何况早上吃太油腻的也不好,这鸡中午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