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采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左柔会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了,不免对那个神秘人产生了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左柔想到那个人,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霸气……且怂。”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明明身上有种睥睨众生的气场,却在老婆面前怂成狗。
听起来跟某人也挺像的,池采笑笑,继而想到什么:“你能主动求重生,一定是过得很惨。”
“惨到你无法想象。”左柔举起杯子,“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痛苦,不提了,干杯。”
池采跟她碰了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今天一天她接收了太多信息,急需一场大醉放松自己的大脑。
只是大醉并没有让她轻松一些,尽管思维变得迟钝,梦里的画面还是不断地在脑海里反复出现。她失神地盯着吊灯,灯上的每一个光点都像乔煜锦看她的眼神。
梦里的他穿着病号服,为什么?她明明记得自己推开了他,闭上眼的瞬间还看到他活蹦乱跳地朝自己跑来,为什么梦里的他却看起来像快死了一样。
还有他的头发,为什么要剃光,难道是朝自己跑来的时候撞到了头?可为什么会流鼻血,为什么会头痛,池采缓慢的眨着眼睛,像慢速奔跑的蜗牛,执着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乔煜锦从门外进来,立刻对满屋子的酒气皱了眉,他看到池采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茶几和地上到处是酒瓶,两个红酒杯横躺着,残余的酒从里面流出来,把下酒菜泡成微红色。
他叹了口气,走到池采身边,发现她没有睡着后惊了一下,无奈道:“你朋友呢?”